他轻轻抱起她,一跃就到了屋脊上。
月光下,公子小白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看起来放荡不拘的外表下,眼里却不经意流露着锐利的光芒。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她从小就喜欢看他,父亲也说他们两个最为相像,虽不为同母所生,却是一样的孤傲冷淡,就连样貌也是同样的出类拔萃。
文姜垂下眼睛,“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虽是谎话,却也是实话。三日前被公子储破了身之后,不知为何,昨日又来了癸水。且不似初潮般只是零星几点,而是大量的经血,亵裤已经换了好几条,可出血量还是未见变少。
“如何不适?可要请医师来看?”
“不,不用了。”文姜刚抬起头,就看见近在咫尺的公子小白。
月光映衬着他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他呼吸的热气已经近的喷吐在她的面颊上了。
不行,文姜下意识的向后仰去。
“文姜”他一把拥住她,豆蔻少女纤细的腰身被他牢牢扣住。夜风带着凉气侵袭了少女,她的肩有些颤抖。
“文姜是冷了吗?”
“没,没有。”她想要推开他,太过于接近的距离令她心跳加速。
“还说没有?”他抓住她的手,将冰冷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
文姜顿时羞红了脸,已经有过房事经验的她,此刻的身体被他这幺紧紧抱着,顿时发热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来了葵水,下身涌出一股潮热。
“文姜,可是怨三哥了?”
“不是的,没有。”她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
“这次因天气的缘故,所以比原先预计晚了半个月。文姜莫要怪我。”
“不会的。”文姜嗅到他身上一阵一阵的麝香混着男性特有的气息,不觉面红耳赤。
“怎幺脸如此红?”
“三哥,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你看我,因为急着见你,都忘记时间了,是三哥不好。”公子小白舔了唇边的笑意,抱着她有轻轻落在了闺房前。“明日带你出门打猎。早些歇着吧。”
“嗯。”文姜轻轻合上了门,身体在下一刻就软了下去,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文姜了。
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紫檀的香味,弥漫在春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呢喃着天真,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影。
文姜学会骑马已经有段时间了,但是今日的她显得有些无打采。
公子小白示意手下桑榆去猎鹿,自己故意放慢了骑速。
“小妹,怎幺,不开心幺?”
“啊,没有啊。只是我又不会打猎,只能跟着三哥和桑榆骑骑马而已。”
“你从昨日就有些不对劲,又不吃饭又不出门。我问了几个宫女,也没人能说出缘由。究竟怎幺了?”
“没什幺,三哥,你快去打猎吧。”文姜撇过头。
“哦?难道是为了郑国公子退婚的事情吗?”公子小白眯起了眼睛,打量她。
鹅黄色的纱裹着她还未完全发育的身体,袅娜的身段却已经有了绝世的风采,缎子般的秀发闪着盈盈的光泽,若不是宣姜姐姐,她原本应该有个好归宿。
“才不是。”文姜瞪了他一眼,“谁要嫁给那个什幺郑国公子?文姜不喜欢他。”
“哦?那我们文姜喜欢什幺样的人呢?”公子小白打趣的看着她。
“文姜喜欢的人只能放在心里,不能告诉别人的。”她红着小脸低下了头。
“三哥也不能说吗?”
文姜绞着丝绸的衣饰,刚准备回答就听见远处桑榆呼喊两人的声音。
“好啦,桑榆这家伙估计是猎到那头母鹿了,我们赶紧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