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过你什么。”
吴助理深深吸了口气,“不择手段,心如坚石。”
“这八字箴言,有错吗。”
吴助理想说有错,至少对于程欢,周逸辞并没有真正做到心如坚石,既然是有例外的,为什么要伤害梁禾依,他不觉得梁禾依好,可他觉得她很无辜,周逸辞不该用她的清白作为鲜血,来祭这场他的谋算。
“没有错。”
周逸辞嗯了声,“并不存在什么牺牲品,她如果懂事,最终不会损失什么。”
车驶向梁府大院,快到达时吴助理打了个电话过去,五分钟后停泊在小区街道边的白线上。
管家正站在门口等待,看到后立刻推开栅栏将车门打开,迎出风尘仆仆的周逸辞,他露出极其疲惫的面容,捏了捏鼻梁,“发生了什么。”
管家不好开口,脸sè有些难看,他指了指楼上,“政委在书房,小姐在卧室,姑爷上去瞧瞧。”
周逸辞扫了他一眼,有些狐疑,管家跟在后面一直把他送到二楼梯口,才转身离开,尽头的主卧房门紧闭,旁边的花台后是书房,周逸辞权衡了一下,先去了主卧。
他推开门发现屋里并不黑暗,只是黄昏日落东南方向没有阳光,显得很朦胧,有些昏黄。
他停步在门口,反手关上门,掌心故意发出一点声响,以免梁禾依沉睡不知道他来。
她其实没有睡,她也睡不着。
她感慨并惊慌于自己的命数会是怎样的走向。
她甚至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bào徒会埋伏在大院附近,像是有预谋性的伸出魔爪对准她。这边治安这样严谨,对方是疯了吗,难道不知道从这里出去的都是官门千金,不怕死也不会这么嚣张。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骤然一副高大的lún廓从屋外闯入,脚下没有刻意放缓,但仍旧极其轻微,放在以往她不会察觉,但现在她胆颤心惊,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草木皆兵,以致于她立刻被惊醒,瞪大眼睛看向门口的黑影。
周逸辞站在最明亮的位置,梁禾依看清是他,眼底的泪水一瞬间倾涌出来,委屈,绝望,颤抖与无措,那一幕幕令她刻入骨骼终生难忘的画面如cháo水袭来。
她如果死了,会不会还能让他惋惜缅怀。
她现在活着,他会不会觉得厌弃憎恶。
他是有过一段失败婚姻的人,她觉得对于妻子这个位置他无比苛刻,他痛恨婚姻里的二次背叛。
梁禾依死死抓着盖在身上的蚕丝被,千百般滋味将她缠得透不过气。
“逸辞…对不起。”
她哽咽着,说完后便嚎啕大哭,她的崩溃让周逸辞脸上布满心疼,他两步跨到床畔,伸手抱住她,她环住他的腰早已泣不成声,她看不见他怕,看见他更怕。
她觉得自己没有能够拴住他的东西了,她这副不干不净的身体,就算赔尽梁府筹码,又能改变本质吗?
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