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目光移回台上,已经是倒数第二件拍品,我问穆津霖那名收藏大师的山水画拍了多少,他说八十万。
他说完后小声问我,“刚才谁赢了。”
我立刻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我无比得意扬了扬下巴,“当然是我。看我雄赳赳的样子,再看旁边那泄了气的皮球,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嘴巴哪里呛得过我。”
他恍然大悟,“厉害了我的太太。”
我朝他呸了一口,他低低发笑。
此时台上正竞拍的一枚翡翠吊坠显然是全场宾客争抢的焦点,翡翠收藏价值高,市场上好的材质又不多见,慈善晚宴不举牌有点说不过去,所以全场人都在接连不断的举牌报价,不过我左右这两尊佛却迟迟不动,似乎根本不打算和别人争抢,泰然处之看着别人趋之若鹜。
这枚吊坠最终在二十九lún的竞拍后以一百万的价格花落渠城一位老板手中。
最后一件拍品是那名逝去老者的承欢风月,开场展示时已经讲述过,所以没有多做陈述直接进行竞拍,穆津霖手指给我看,“承欢,是你名字的谐音。”
我点头,眼睛里一亮一亮,他看出我的动容,问我喜欢吗,我说喜欢它背后的故事。
穆津霖嗯了声,没有再说什么。
这幅字画最初两lún叫价遇冷,只有零散的三四个人在报价,不过一些富太太非常感兴趣,纷纷怂恿身边丈夫举牌,到达第五lún时,已经有十几名男士参与进来,第三排男士叫出二十五万的价格,他旁边的女伴非常欣喜,以为不会再高,在这时全程都在观望的周逸辞忽然举牌,“四十万。”
我愣了下,偏头看他,梁禾依也有些惊讶,她小声说自己并不喜欢,周逸辞笑着说总要拍一样,不能对不起自己坐的位置,梁禾依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显然不相信他这样的说辞。
司仪非常激动指了指周逸辞,“四十万,周先生四十万,还是否有人更高。”
穆津霖举牌,“五十万。”
我吓了一跳,很大声叫出来,“多少?”
穆津霖伸出一根手指压在我chún上,“嘘--很吵。”
周逸辞似乎非常想要这幅字画,他不甘示弱,再次跟牌,“六十万。”
我刚要回头看他,穆津霖又举起标牌,“七十万。”
周逸辞笑了声,“大哥与我不愧一nǎi同胞,喜欢的东西如此相近。”
穆津霖微微斜眼睨他,“弟弟不割爱吗。”
周逸辞干脆利落把标牌举起,“我对大哥割爱还少吗?八十万。”
坐在两人中间的梁禾依脸sè已经非常难看,她不理解周逸辞非要这幅字画做什么,难道心里还有什么不甘吗。
她在接下来的竞拍中几次伸手握住他手腕,想要以此来提醒或者是控制他举牌的手臂,但仍旧无济于事,她在他的固执面前完全无力,周逸辞的斗志已经被激发,像是和穆津霖杠上,两个人互不相让一直把数字抬到了一百二十万。
一百二十万,甚至比刚才那块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