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爷气笑,“擅自做主招惹磐虎堂,让穆老板亲自跑来算账堵得我哑口无言,你来之前我还信誓旦旦保证,我的干儿绝不会这样鲁莽愚蠢,犯不着为了一批货积下仇敌,这不是蠢蛋才做的事。我还以为穆老板来找茬,想要分我华西一杯羹,清明,你打了穆老板的脸一下,又打了*我的脸两下,你可真是翅膀硬了,长了本事!”
史清明松了松领带,还觉得脖颈勒得不舒服,他干脆直接扯下来,反手扔在地上,“*近几个月没有接触会里的事务,不知道磐虎堂如何欺人太甚,我们和缅甸泰国合作了三年,他们进口的罂粟海花蒲节一向是给我们,我们再倒手下家辅助国内一些原料制作出*药物与粉,注入新型烟卷或者鼻丸内,八成作为国外等地出口,剩下一成在黑市与娱乐场所大肆兜售,其中的利润不可想象。下至初中生,上至中老年,对这样东西的需求都不少,何况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连一些黑诊所都用这个作为麻药,您根本不知道磐虎堂chā手后我们损失多么惨重,他将缅甸与泰国的进口方截了过去,还割走了我们两个下家,我们总共有三方接手的合作者,割了两方,损失大笔钱财不说,剩下一方伸手找我要货,我拿不出,几乎闹得动手,失财源还结仇恨,磐虎堂分明要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地!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什么错?*根本不了解其中原委,上来就指责怒骂,让外人看笑话!”
孟三爷气得脑袋要炸掉,这小子平时很聪明的,眼力见儿也有,怎么今天吃错了药,完全瞎了呢,有什么委屈曲折大可等私下抱怨,再商量对策,这样和盘托出,他也不能怎样,毕竟这件事兴龙会有错在先,否则穆津霖也不会这么足的气势登门讨说法。
他朝史清明使了眼sè,让他见好就收,挨自己两下并不丢脸,出了这扇门谁也不知道屋里发生过什么,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当家,纵享四面朝贺八方敬仰,没有什么栽不栽跟头的说法,可史清明根本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他抱着那可笑的脸皮,却不知道等待他的远不是失去一点面子的代价。
“清明,这行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儿戏,不信花言巧语,不认软弱无能,只认真刀真枪,辅助以jīng明人的旁门左道,这话是我教你的不假。可我还说过,混圈子和在社会生存不一样,社会不曾给予你性命危机,也无法给予你一朝登天的庞大机遇,你必须慢慢爬,一步一个脚印,而这一行,像穆老板*成名的不计其数,可你看,现在除了兴龙会和磐虎堂,还有谁能把名字甩出去炸起一道惊雷,全都销声匿迹了。靠运气在这行只能死,凭借本事和手段吃饭才是真章。有多大的胃口塞多少食物,没多大胃口,再好的山珍海味摆在你面前,你只能拱手让人,让胃口更大筷子更长的人享用。”
“*骂我没本事?”
孟三爷蹙眉,“你的本事和穆老板的本事比,夹杂了多少依托我的捷径和运气?你不要以为现在成为了大当家,就可以为非作歹不听劝告,这行远比你想象的险恶,前面是如狼似虎的同僚,后面是枪眼对准你的警察,随时等待摄取你性命,*混了一辈子,能平安富庶到现在,我比你看得透,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
史清明根本不甘心认下骂他无能和眼拙的指责与唾骂,他认为自己的雄心壮志没有错,他更认为兴龙会有资本打压磐虎堂,即便无法立即吞噬掉,假以时日一定能将其狠狠踩在脚下,成为一个奴隶与臣子。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白堂主苦口婆心让他收手,还说这不是简单的收手,而是保命,*也这样说,他们似乎都很畏惧,完全不匹配自己高不可攀的身份,命有那么容易就被人夺走吗?
他并没有见到老铺和老城里两方斗殴时死伤无数的惨重,也没有见到两道对峙时,被特警枪洞围剿的惨烈,更没有见过在追捕下齐齐跳海的悲壮和仓皇,这是一条独木桥,甚至说是一条万劫不复的路。
站在桥头的有千军万马,可能平安从桥头走到桥尾上岸的人却只能几个。
史清明此时站在桥的正中间,身后没有人推他,前面只有穆津霖挡他,而岸上的锦绣繁华就在眼前,他以为伸手就可以把阻碍变为牺牲物,从而踩上去,他身后听号令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