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辞说了声多谢岳父,他不动声sè捏了捏放在西装口袋里的首饰盒,他想着程欢别在长发上的美好,脸上表情不由黯了黯。
郑厅长打完电话返回雅间,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我是已经山穷水尽,什么都顾不上了,老梁,生意我做也得做,不做还得做。”
梁锦国立刻端起茶壶为郑厅长斟茶,他装作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问周逸辞,“最近滨城有什么好项目,给郑厅长介绍一下。”
周逸辞思索了片刻,“无非就是房产建筑,家装建材,还有些不可言说的门道,看郑厅长想要怎样走,急于求成还是稳中求进。”
他笑得意味深长,眸中含着jīng光,郑厅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梁政委的女婿做什么,他也道听途说了一些,无非是脚踩两道,倒是风生水起。
他局促中喝了口茶,“房产和建材,恐怕不是一天半天能做起来,滨城市场欺生,没那么容易站稳脚跟,我也不好太明目张胆,家里又实在等不了,不如…”
他搓着手欲言又止,周逸辞心领神会,“您和我岳父颇有交情,我岳父今天让我过来也早有明示,不要亏了您,更不要驳了面子。这样吧,如果郑厅长信任我,不妨我们合作,互惠互利,谁也不吃亏,您赚得差不多想要收手,我也绝不阻拦,这样您看行吗?”
郑厅长狐疑,“跳出我自己的圈子,其他领域我什么都不懂,这不会拖累你吗?”
周逸辞反手执杯在chún边晃了晃,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确实会拖累,可郑厅长不也有能够与我互利的东西吗,谁也不会白白带人发财,都有一些交易存在,我只能保证不会过火,尽量让您全身而退,具体是否接受,看您现在的窘迫程度到没到甘于冒险的地步。”
梁锦国沉默吃菜,对此充耳不闻,这样的事他牵了线就不再跟进,他也担心东窗事发牵连他,郑厅长扫了他一眼,横了横心,“我做。”
周逸辞笑着说好,郑厅长紧跟着又说,“可不是尽量,而是必须,我必须全身而退。”
周逸辞嗯了声,其实尽量都是多说,他根本没有想法管郑厅长退不退,商人的jiān诈哪里顾得上别人呢,可郑厅长太胆小,不这样说他不会干,周逸辞含糊其辞,“风险有,收益才有,郑厅长放宽心,如果您急需钱,我也可以先支付,渡过难关后,我们再算。”
如果说郑厅长之前还犹豫不决,在周逸辞提到钱的时候,便已经彻底缴械投降,他最需要钱,钱的*也最大,他无法抗拒到手边的钞票又飞走,因为这关乎他的人生,他的子女,他的整个家族。
他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咬牙搏一把。
他不相信别人都能成为漏网之鱼,唯独他要被拎出来杀jī儆猴。
他将茶杯端起,以茶代酒敬周逸辞,“那有劳贤侄。”
周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