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是最容易沦为祸水的,而祸水的恶果,不就是男人来承担吗。
马德禄更相信以她的心机,连他不问世事的夫人都能说动一起来劝诫自己,想必是深不可测,这样的手段城府在穆锡海身边侍奉,他当然看得到,拥有美sè还恰好拥有智谋,不易冲动能言善辩,是用来牵扯制衡最好的一步棋子,以她的聪慧不会不明白自己的用处,她甘于做这枚棋子,悄无声息的部署填坑,不是为了钱势就是为了情爱。
能挟持利用女人的,也就只有这两者。
他抬眸扫视喋喋不休的众人一圈,其实他们都太小看了二十岁的程欢,也太高估了自己身为男人的优势。真要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役,这些人都会死,唯独程欢能活下来,她的狠,她的毒,她的jīng,并不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逊sè,甚至超过了每个人,可以达到与周穆持平的水准。
马德禄心里忽然觉得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小看这个女人,没有把她对夫人的靠近与煽动当作笑话一笑置之,而深思熟虑过并迈出了投诚这一步。
否则他难以想象,蒙蔽了心智自以为能蹦跶的自己,夹在这样两头运筹帷幄不惜欺师灭祖的豺狼虎豹之间,会是怎样的万箭穿心。
林葆承故作惊讶说,“如果是这样的安排,那么穆总手中的股份并没有任何不妥,是他一点点敛集,可周总除了贾股东的百分之二,其余都是三太太的了,莫非是窃取。”
最后两个字在会议室内散开,所有人都缄默无声,像被触了雷,生怕爆炸殃及自身。
周逸辞十分淡定喝咖啡,他并没有什么筹码平息这样的舆论,但他偏要做出一副xiōng有成竹的模样,首先他不在乎,其次如果真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他真要求程欢来帮助他,她还义正言辞拒绝吗?他想不会,他手里握着近一半股额,他绝不会主动丢出,左右都是他的,名正言顺和窃取都不会改变现状,程欢那么聪明,面对他的恳求一定会让步。
周逸辞抬手叫吴助理,他附耳过去,他薄chún微启说了些什么,后者点头离开会议室,穆津霖在对面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笑着问,“逸辞还有下一步棋吗。”
周逸辞不说话,兀自喝咖啡,喝光后吩咐秘书继续斟满,他把玩着瓷杯,嗅着里面黑咖啡溢出的醇香。
吴助理大概出去了五分钟,他回来后对周逸辞不动声sè点了下头,金律师的电话随即响起,他看了眼来显,立刻转身走出过道,他站在门外不多时推门回来,对所有翘首以待结果的人说,“三太太刚才和我通了电话,现在穆氏企业以怎样的结局尘埃落定都掌握在三太太手中,因为她是实际股权掌控人,不管在大家眼中她是否名正言顺,但无可否认,三太太是前穆总首肯的继承人。她委托我针对周总的手持股额以及穆氏最终的首席管理者进行公布与更正,再由各个股东举手表决,诸位是否存在异议?”
所有人面面相觑后陷入沉默,似乎眼下也没有任何办法,他们都是穆氏的一份子,对于公司的成败与荣辱是风险共担,当然谁也不希望损害自己的利益,穆氏的风波动摇传出,对整个企业不利,三太太选择在这时出现遏制了企业咽喉,显然是早就算计过,料定在这个僵持不下的关头谁也没有第二条路走。
他们在默然片刻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马德禄说,“只要三太太的决策可以平息这场内战,为穆氏选出最合适的当家人,不辜负前穆总的毕生心血,将公司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