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声,手指在盒内拨弄着点心,“程小姐打算怎样发泄自己的委屈。”
“等文珀长大了,让他打你。”
周逸辞怔了下,旋即喷笑出来,“他有你这样刁蛮的母亲,难保不会长大更刁蛮。”
“那也比像你yīn险腹黑得好!”
我趁他不注意从他手里一把夺过点心盒,跳着脚往餐厅跑,生怕他捞住我,犯浑不给我吃。我一边跑一边打开盒盖数,还剩下十块,满满当当的酥香味,我招呼九儿一起出来吃,我坐下将纸盒圈在怀里,周逸辞倒了杯温水也跟过来,“躲什么。”
“怕你抢。”
“我不爱吃。”
我说那不一定,你是人类好朋友,谁知道你和不和我逗着玩儿。
九儿恰好从厨房出来,她听了一耳朵,问我是要再养一只狗吗。
我愣了下问她谁说的,她一脸愕然,“不是程小姐刚说,要养个人类好朋友吗。”
我下意识看站在对面的周逸辞,脑子里一闪而过白sè的萨摩耶,我拍着桌子大笑出来,九儿也高兴,跟着我一起笑,不停喊养只好朋友,陪程小姐开心。
周逸辞喝光那杯水冷冷一笑,“开心吗。”
我点头,他嗯了声,“开心就好。”
这四个字让我脸上笑容收了收,脊背有点发冷,说不出什么感觉,怪怪的,yīn森森。
周逸辞这人可小心眼了,有仇必报,特别锱铢必较,整个一小姑娘,比小姑娘心xiōng还狭窄,我以为他生意越做越大,地位越爬越高,能稍微宽宏大量些,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傍晚这点事我都忘了,他入夜揪着不放,把我按床上翻来覆去问我好朋友是谁,谁是好朋友。
我被他挠得腋下痒痒,在他身子底下笑岔了气儿,来回打滚儿,他让我求饶,我笑红了一张脸,死咬着嘴chún偏不,他好气又好笑,“又开始倔,倔对你有什么好处,嗯?”
他扯我身上的睡袍,他扯开一点我就翻个身再裹回去,他不急不恼,像是逗我玩儿,我折腾几十下没了力气,他一点不累,仿佛游戏才开场。
灯光很昏暗,在他注视下我仍旧觉得害臊,他扯下领带叼在嘴里,攥住我两只挣扎乱蹬的手,固定在头顶捆绑住,又扯下睡袍束带,盖在我眼睛上,我陷入一片犹如盲人的漆黑中,仓皇失措,胆颤心惊。
我害怕这样无边无际的黑暗,我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游走我肌肤的指尖,还有滚烫而濡湿的薄chún,有的地方他会停顿,有的地方一闪而过,我抓不到摸不着,猜不透他会流连哪一寸角落,像只待宰的羔羊,由不得自己半点做主。
他从没这样细致耐心过,连一丝发梢都没有放过,他喷洒的热气蒸酥了我骨头,我瘫软下来难以平静,我像一条水蛇,一簇海藻,一抔细沙,在半天堂半地狱的世界里颠簸起伏。
我听到他低低笑一声,他鼻尖正对着我肋骨,那地方是骨头里最敏感的,我身体狠狠一颤,他再次移动上来,“最初你是少女,娇嫩青涩,入口有些酸,现在是生了孩子的少妇,同样还是娇嫩,但入口要甜了很多。”
他沙哑醇厚的嗓音说这样一番话,感觉别有一番风味。我忍不住抬腿踢他,只踢到了虚无飘渺的空气,我咬着嘴chún哼唧声,对他无可奈何,他扯掉我眼睛上的束带,我立刻睁开眼,模糊之中看到他正在脱衣服,他侧身对我,视线还留在我身上,我跟他说不许看,他问我什么不许看,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