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nǎi瓶晃了晃,“小少爷可真能吃,一顿要喝掉一瓶,剩不下几口,在这个月份里的婴儿,他算胃口最好。”
周逸辞托着文珀后背帮助打嗝儿,他居高临下俯视我,见我懒得像一只猫,开口问我,“怎么不认识了吗。”
我嗯了声,揉着太阳xué,“快忘了你长什么样。”
我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你从公司回来吗。”
他说是。
“你去陪梁禾依了吗。”
他反问我想要他去陪吗。
我一怔,“这是我想不想能改变的吗。”
他嗯了声,“当然,你是功臣,全都听你的。”
我躺在沙发柔软的抱枕里露出牙齿笑,笑得又媚又艳,看得他心神恍惚,“那我不想让你回去,永远别回去。最好她气得找我来破口大骂,骂我无耻,我才开心。”
他思付了下,“那你要喂饱我,多学一些本领,我贪恋你的温柔窝,自然哪里都不走。”
我脸sè一沉,“随你的便,爱走不走。”
文珀趴在周逸辞肩头吃手,周逸辞把他手拿出来,他隔了会儿又锲而不舍塞进去,如此反复了两三次,他看着文珀沾了唾液的小指头不由发笑,“生子随母,和你一样执拗,等到满了周岁,恐怕要翻天。”
“他淘气任性都是随我,那么他漂亮聪明呢。”
周逸辞薄chún内吐出两个字,“随我。”
我被他气笑,用力将抱枕丢到他身上,他侧身护住文珀的头躲开,抱枕擦着他背后坠落在地上,轻飘飘的毫无杀伤力,他垂眸看着枕头上的卡通笑脸,“打情骂俏的手段学得越来越娴熟。”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将披散的头发绾了个马尾,装作漫不经心问他,“公司事务解决了吗?”
他不太想提及这些,只随口应了一句差不多,便没再往下说,估计对我有所忌惮,知道我并不安分,不愿让我了解太深。
周逸辞倒是非常听话,他白天上班晚上回公寓,似乎真的没有去陪过梁禾依,这倒让我很惊讶,因为她也没来找我,我们相安无事过着各自生活,分割着同一个男人,这份诡异的平静让我反而心口发慌,像是酝酿一场足以把一切拔地而起的bào风雨。
几天后我又一次到马府拜访,马夫人就坐在庭院的花架子底下看书,手捧一本线装的战国策,封皮已经有些褶皱,她没有抬头就知道我来了,热情招呼我坐下,佣人端着茶水和点心摆在石桌上,我抬头看了一眼阳光,不觉得刺目,我感慨说,“真正的秋天总算到了,今年夏季可真长,热了小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