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
九儿说好,她走到门口又听了一会儿,转过身告诉我,“周先生和梁小姐离开了。”
她正要推门出去,护士恰好从外面拉门进来,险些撞洒了托盘内的药,九儿将她让进来,她看了眼已经所剩无几的液瓶,又往里面注射了半管非常浑浊的黄褐sè药水,并且加快了滴流的速度,我盯着小壶内接连不断的液滴,感觉到那些凉水深入皮肤,很疼很疼。
九儿询问她我早产因为什么,护士问我有没有摔倒或者伤到腹部。
我说没有,紧接着我眼前闪过那天在茶楼与梁禾依接触,我觉得鼎炉里的香很奇怪,保姆和九儿每天针对我的饮食都要查阅资料,凡是孕妇不能碰的一概不上桌,只能是我在外面吃错了什么,而我近期只有那一次,喝了八宝茶。
我对护士说,“我喝过八宝茶。”
她一愣,“怎么能喝这种茶呢。”
我不着痕迹攥了攥被角,感觉脊背一阵阵恶han,“怎么了。”
“银槐本来没事,不过要看和什么放在一起食用,比如某些香料花粉,掺杂在一起会导致落胎。而桂圆活血,怀孕早期孕妇吃多了容易流产,如果泡成茶水喝,渗入得更快更深,程小姐早产和吃了这两种东西有很大关系。”
我心里一沉,其实对于梁禾依我非常谨慎,不只是她,所有外人我都谨慎,包括连保姆我都处处提防着,毕竟这个孩子是众矢之的,我在明别人在暗,想要动手脚轻而易举。
“这样早产和被碰了撞了的早产哪种危险大?”
护士说,“当然是误食的危险大,胎儿在体内吸收的就是母亲吃下去的食物转化的营养,而且误食活血滑胎的东西,对孕妇性命也造成严重伤害,生产不当或者不及时都会造成大出血,因此在医学上孕妇有许多忌口,千万不能碰。”
我握拳眯了眯眼睛,如果梁禾依不是无心之失,而是故意为之,那么她心机城府实在太高深莫测,也过于冷静沉着,完全没有女人的优柔寡断和胆小懦弱。
她从被大家广泛喜爱的八宝茶切入,设下计中计对我赶尽杀绝,正因为我们之间敏感又复杂的牵扯,我才不会对共同饮用的食物产生怀疑,我怎么能想到她敢这样无视周逸辞的重视堂而皇之下手。八宝茶搭配鼎炉内的熏香几乎万无一失,如果不是我和孩子命大,现在还能不能躺在这里都是未知。
那群泼辣妇女的出现,我想偏了。其实梁禾依是制造了一出假象,让我和周逸辞都以为她只单纯想毁坏我的声誉让我难堪,让周逸辞不得不在流言打压下疏远我。这是所有女人在感情里都会产生的嫉妒心,根本无可厚非,周逸辞见她没有伤害我的意图,就认为她根本没有那么恶毒,也没有那么大胆在他眼皮底下兴风作浪,假设我和孩子有一方一命呜呼,梁禾依也势必是第一个被排除的,因为她不是没有机会下手,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这份企图。
她做了一起,谁能想到她还做了一起,谁又能想到这起轻的是为了那起重的作掩护。
我僵硬着身体,此时茶楼内的每一幕,以及那日市场口的每一幕,都齐齐从脑海中闪过,清晰到令我胆颤心惊。
九儿听了吓得脸sè青白,她才明白过来我的早产是被算计了,在这样周密的保护下,竟然还是被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