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贪婪了吧。
最初跟他时候他妻子是白玮倾,现在又变成了梁禾依,我知道不会是自己,但也不是没有过一丝幻想。
我像是一缕游离在他感情世界之外的魂魄,他看得到摸得到,我也清楚自己的存在,可唯独无法向外人露出真身。
我问他在哪里,他沉吟了一下说不重要,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他说完从床上起来,反手拿挂在门后的领带和西装,我也跟着起来,跪在床边从他手上夺过,埋入衬衣领子下,有条不紊的帮他系领带。
已经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可能再挽回的事。就算大吵大闹也只能显得我狼狈,让他焦头烂额,还是无法阻止。我索性表现得非常温柔和安静,让他毫无后顾之忧去完成这件大事,来日方长,输赢未定。
他对我的宽容有些讶异,始终把目光锁定在我脸上,生怕错过我任何一丝表情,我系好后对他说,“这样大喜的日子,我该恭喜你。”
他默然片刻,非常云淡风轻说,“算不上大喜,只是一个仪式,接触一些人而已。”
“男人都这么觉得,可对感性的女人来说终生难忘。”
我为他穿上早准备好的崭新西装,他今天颜sè选得很保守,也不怎么喜庆,不过他气质好,穿什么都有样子。
在我为他整理衣服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拿起看了一眼,刚接通后那边传来梁禾依的声音,她十分娇柔告诉他正在上妆,问他在路上吗。
周逸辞嗯了声,“正准备过去,时间还早。”
梁禾依声音内有些颤抖和撒娇,“逸辞,我现在很紧张,掌心都是汗,这是我最重要的日子,我很怕会做不好贻笑大方。”
“有我在旁边,为什么要紧张。”
梁禾依笑出来,“是啊,有你在呢,谁敢为难周太太啊。”
周逸辞面带微笑又安抚了她几句,便将电话挂断,保姆在外面敲门,提醒他时间到了,吴助理已经在客厅等候,不要误了接亲的及时。
周逸辞很不放心我,他看得出我qiáng颜欢笑,也看得出我这层笑容下有怎样的苍白,我挺着肚子,刚刚醒来惺忪的睡眼,眼巴巴看着他,想要留又不能留,都让他难以迈步。
他将我抱住,捧着我脸在额头上烙下一个绵长的吻,这个吻很久,他滚烫的薄chún紧紧贴着,始终没有结束。
“晚上自己好好睡,明天我会尽早来看你。”
我本想装大度,让他安心陪梁禾依度过新婚之夜,可这句话到嘴边转了几个圈儿,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说不出口。
尖锐的刀在狠狠割着喉咙。
我太高估自己的刚qiáng。
也太低估我在这件事上的脆弱。
保姆第二次来催,周逸辞不得不走,他将我松开,让我笑一笑,我笑不出来,他等了会儿没有qiáng求,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转身走出卧房。
外面走廊传来悉率的响动,有说话声,有脚步声,并不是一两个人,乍听上去还真有点办喜事的热闹,大概十几分钟后才彻底归于寂然。
清晨阳光越过云层,斜射入房间,我跪在柔软的床上,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