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来下不去,差点憋死。
穆津霖十分平静,他嗯了声,将电话挂断,走到衣柜前翻出一套崭新的衬衣和西裤,在圆毯子上慢条斯理的穿好,与此同时外面的门铃停顿了片刻,继而又响起来,我从没觉得这世上有一种声音如此刺耳。
让人心烦意乱,慌躁不安。
我并不怕他看到我和穆津霖单独相处在一间房内,我没有和男人夜不归宿,没有发生过实质的事情,更没有动过要和其他男人离开他的念头,而他却和梁禾依背叛伤害我,算计了属于我的遗产,到现在还隐瞒。
我底子脏,所以我活该被他鞭笞和驾驭,不管我怎样守住自己,在世人眼中还是一文不值。
我在周逸辞生活中得到的所有寂寞不甘和han冷,才会让我忍不住靠近穆津霖寻求一个稍微温暖些的港口。穆津霖的确让女人无法抗拒,他给予了我周逸辞没有给过的轻松,我可以肆无忌惮,可以露出自己丑陋而奇葩的一面,他不会嫌弃我,不会冷落我,在这样若即若离的关系中,我们都能得到最好的东西。
他对我的怜悯对我的尊重对我的保护,都足以在我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摧垮一段不平等难制衡的爱情。
我坐在床上,浴巾内赤果的身体一阵阵发han,穆津霖站在衣柜前点了根烟,他默不作声注视我,一口口吐出烟雾,我指了指门,“怎么不开。”
他笑了一声,“知道男人心里最大的芥蒂是什么吗。”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死死抓住床单,“知道女人心里最大的芥蒂是什么吗。”
他舌尖抵出一片湿润的烟丝,在牙齿上缓慢蠕动了两下,然后吞咽进喉咙,他眯着眼没说话,叼着烟蒂朝门口走去,反手拉过一扇屏风,阻挡在我和他之间。
我看到门打开,站在最前面熟悉的lún廓,看到吴助理和四名保镖,看到走廊微弱的橘sè灯光,看到一块红sè地毯,看到忽然间遍布在空气中的满满疮痍。
穆津霖捏住烟卷从嘴里抽出,他身体倚靠在屏风上,借助了一点支撑,斜着身子懒洋洋问有事吗。
周逸辞语气不咸不淡,“我以为大哥在里面出了事故,我已经打算吩咐保镖破门。”
“破门你恐怕也走不了,我最不喜欢被打扰,谁也不可以。”
穆津霖说完发笑,周逸辞也跟着一起笑,他转动了两下戴在腕间的金表,金灿灿的表芯折射出一缕qiáng光,狠狠晃了我眼睛。
他这是下意识的动作,为了借助这丝光看清房中是否还有人,我悄无声息的挪动到旁边,呈一个斜角,用墙壁与屏风的衔接处挡住外面人的视线,穆津霖阻拦在那里,周逸辞无论怎样也不会qiáng势而入。
他意味深长说,“大哥自己一个人住,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穆津霖说没这个想法。
周逸辞语气有些怅惘,“大哥和我越来越生疏,我不知道该怎样补救你我的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