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yòu小的生命,我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他我程欢什么都不是。我更不甘心我曾靠近周太太的位置这么近,几乎唾手可得却因为我的放弃和懦弱最后被别的女人捞走。
爱周逸辞的都是疯子,只有我疯成了魔鬼。
我变成这副模样,我怎么能拱手让人。
如果我熬下去,如果。
会不会有一天苦尽甘来。
我盯着被雨水落湿的地面,几枚花瓣在水坑内残喘。
坑坑洼洼的角落最让行人厌弃,会溅出wū兮兮的泥水,将崭新洁白的衣裳染脏。没有谁还去关注那些花盛开时曾经多娇美,没有谁愿意伸手将它们拯救掩埋于树根或者枝头,只知道躲避和白眼,憎恶它们现在和泥水同流合wū。
所以这个世俗只有自己能怜悯自己,也只有自己能救赎自己。
我舔了舔嘴chún,朝着水坑走过去,弯腰用指尖捞起坑内全部的花瓣,它们还很干净,在我指尖温柔颤抖。
我合住手掌轻轻攥住,朝路边花圃挥臂一洒,花瓣坠落在枝头和泥土,悄无声息的休眠过去。
世人歌颂红颜,可苍老的薄命的红颜,谁也不愿多看。
红颜是暂时的,只是一份优势,能扶持自己战胜一切的只有聪慧。
我将目光从花瓣上收回,正在这时南边驶来一辆香槟sè轿车,司机在连续鸣笛,在雨后寂静的长街显得十分突兀刺耳,那辆车冲着我的位置行驶,速度越来越缓慢,最终靠路边停泊。
车门迟迟没有打开,我盯着距离我不过两三米的车,漆黑的后厢看不到什么,里头死气沉沉。
司机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他隔着挡风玻璃看我,面无表情,后头人可能和他说话,他偏头聆听后点头,推开车门下来,走到我面前指了指车,“程小姐请上车。”
我仔细打量他,确定之前没见过这个人,我没有理会他的邀请转身就走,在我迈步的同时身后又响起一声推开车门的动静,低低的咳嗽溢出,司机恭敬喊了声穆总,我脚下一滞,视线想搜寻地上的人影,可此时没有太阳,只有湿漉漉的地皮。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和我平行的身侧停下,我余光瞥到一个非常高大魁梧的身体,嗅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我不知因为什么,浑身竖起的刺莫名其妙收起,心里的愤懑绝望和崩溃都在这一刻毫无征兆的爆发出来,我迅速淌下眼泪,像一个被抛弃的人。
即便是周逸辞都无法让我这样不顾形象嚎啕悲伤,我怕他会讨厌那样歇斯底里丑陋狰狞的我,我不敢释放,拼命压抑隐藏,以致于投射出任何一个和他有关的炸弹都能将我粉身碎骨。
穆津霖沉着一副面孔,他无奈又气愤,盯着我泪流满面的狼狈,我眯着眼睛在他面前哭了一会儿,他忽然很好笑的嗤了出来,他掌心早就握着一块方帕,他非常蛮横bào力扒拉掉我捂住鼻chún的手,拿着那块帕子在我所有遍布泪痕的皮肤上使劲搓擦,我被他弄疼,我推开他,他不肯放过我,用手扯住我肩膀,将我固定在他怀里,继续狠狠的擦拭。
他几乎把我皮都要搓掉了才罢休,他把帕子丢给司机,司机一把攥住,转身进入车里,他yīn森森说,“东西拿到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