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脚将门踢上,怕外面男侍者和其他客人看到,毁了何曼口碑,我一步跨到沙发,宋清抖着身体结结巴巴哭出来,喊了声程欢,我扒拉开她抱住何曼的手臂,她腿根流淌着一缕血丝,是从私隐私部位流出的,她脸sè发白,睁开眼看清是我,她扯出一丝非常让人心酸的笑容,“你怀着孕乱跑什么啊。”
眼前琪琪的惨死,客人的bào戾和残忍,这一行的冷漠欺诈和踩踏,以及眼前一幕的悲怆和狰狞,都激怒了我隐忍在心底的恶气,我双眼猩红咬着牙,看向被突然闯入的我惊呆的三个男人,“谁干的。”
他们面面相觑后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叼着牙签最年轻的男人把牙签吐在地上,他仰起头问我是谁,我还是那句话,“谁干的。”
他呦嗬了一声,刚要起身过来,往梦琪头上浇酒的男人手掌按在他肩头制止住,他打量我,见我的穿着和首饰非常不俗,他没有开口,而是等我。
这些人应该不算滨城上流社会,否则不会不认识我,葬礼上我哭得最狠出尽风头,凡是去吊唁的都不至于这么快就遗忘,可没去吊唁的也很多,周逸辞与穆津霖人脉太广,总不可能一个不落,所以我也无法确认他们的身份。
但我不需要确认,我早已不是曾经被人践踏*的程欢,我从酒桌上拿起一个空瓶,照着那个差点把何曼侵犯致死的镶珠男人xiōng口砸了下去,我用了全身力气,啪嚓一声脆响,酒瓶完全碎开,那名男人xiōng口脖子和腹部被割出伤痕,最严重的一片玻璃chā在上面,将皮rou翻烂,男人因为巨痛而倒在沙发上,他脸sè瞬间泛白,那些伤没有一处在致命处,可碎片都卡在肋骨上,疼得钻心。
男人倒下后压住宋清身体,她被眼前一幕吓呆了,半响都没有眨眼,等到反应过来她尖叫一声,拖着何曼从沙发上下来,何曼倒在地毯上,她则捂着耳朵不断蹦跳。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脚步声在停顿两秒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飞快bī近,接着门被大力推开,我没有回头看,我浑身煞气,今天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绕过。
他们欺辱的不单是何曼和宋清,更是曾经的我,手无反抗能力只能被伤害被糟蹋的我,我倒要看看眼前这些男人,他们的嚣张放纵在我庞大的钱财和权势面前,还能硬多久,或者还能硬得起来吗。
那人在眼前的狼藉中搜寻到我,他语气却极大惊愕脱口而出喊了声三太太。
我也一怔,迅速扭头看他,当我看清他那张脸,那张我这顿时间看过很多次的脸,各种虚伪悲伤或者快乐得意的脸,我情不自禁嗤笑出来,“杜老板?”
他对于我出现在这里不可置信,比我看到他的震惊还要深,不过这份愕然仅仅维持了五秒不到,他便陷入无可名状的尴尬,他和杜太太恩爱非常的假象终于被彻底打破和败露,他知道我跟着齐良莠与杜太太打过牌,他担心我会把这粉sè事件通气给她,所以站在门口略带局促搓了搓手,让我坐下。
他指沙发的同时才发现还倒着一个负伤朋友,他脸sè一变,问其余两个人怎么回事,那两个人见他对我这么客气也明白我身份,不敢指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杜老板没有问清来龙去脉,他只想争取时间救人,“先送他去医治,其他事我们再解决,三太太能否看在我的薄面上,高抬贵手。”
我冷笑一声,“恐怕杜老板在我这里没这份薄面。”
他脸sè一僵,尴尬得不行,我慢条斯理又拎起一个瓶子走向那两个男人,他们不敢和我动手,又不能眼睁睁被我打,所以都退向墙根,嘴里央求杜老板为他们解围,杜老板根本不敢开口求情,他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给两个小姐出头,这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