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往我房间里瞟了一眼,他蹙下眉头,隐约猜到什么,他是周逸辞的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褚慧娴得逞,他上前一步对我说,“三太太性子孤傲,最看重颜面,大太太是关怀,可作法欠妥,换了谁也不能接受,我跟了老爷多年,我来说句公道话,我始终在楼下,什么人都没看到。”
佣人还是不走,她笑着反问我,“三太太到底怕什么呢,开个灯而已,反应也未免太qiáng烈。”
我表情不屑一顾,“你没这个资格,大太太也没有。”
我说完扫了一眼可心,“现在谁当家。”
她没有任何犹豫说三太太。
佣人脸sè沉了沉,我笑容得意,“这是老爷遗嘱安排,大太太的面子我想买就买,不想买谁也qiáng迫不了我做我不愿意的事。大太太想来压制我,就让老爷复活重新立一份遗嘱,白纸黑字我自然双手奉送。谁也没规定妾就在妻之后,男人的天下,谁有本事谁得宠,谁就是赢家。”
管家抬眸看了看我,在旁边一言不发。
褚慧娴房间传出一声杯子破碎的动静,不知道是听了我这番话气着,还是在暗示佣人停止,我冷笑着甩上门,砰地一声巨响后,外面悉率片刻彻底归于沉寂。
我其实并没有这样qiáng势,只是我丢不下这份铠甲,我必须用它保护我的懦弱。我比谁都怕,可如果我泄露慌张,让她们看出我的心虚,我将会输,输的结果我根本不敢想。
这宅子危机四伏,除了曹妈和九儿没一个是我的人,而她们两个也完全不清楚我和周逸辞的事,沈碧成与世无争,女人间的恶斗她曾是牺牲品,她绝不会chā手我和大太太的战争,她清楚自己的势力太单薄,我们二虎相争伤的只能是她,可心没什么地位,所以我几乎是独身行走在刀刃上,没有任何帮手。
再生活下去我早晚要被逮住把柄,虽然我夺走了大太太的权利,可她毕竟是穆锡海妻子,地位身份高于我,她非要抓着我不放我也没辙,这次没得逞,她势必怀恨在心,下一次更变本加厉,等到这孩子生下来只怕免不了一场狂风bào雨的荼毒。
我转身走回床铺,床铺挨着窗子,外面月sè很亮,周逸辞早就把枕头扔开,他才不会像个jiān夫一样藏着,nǎi白sè月光下他静谧迷人的脸孔显得十分安稳,完全不担心我是否顶得住。
我将堆积在他身侧的被子掀开,他身上湿漉漉的,刚才的汗水没消下去,又被捂出新一层汗,我用掌心在他身上抹了抹,我以为他睡着了,结果出乎意料他还醒着,他闷笑了声,速度极快握住我戳在他xiōng口的手,将我朝他怀里一扯,我跌入他xiōng膛,匍匐在他半副身体上,他搂着我懒洋洋说,“越来越厉害了,嘴巴这么毒,直接呛声大太太。”
我从惊魂未定中平复过来,盯着他cháo湿的头发埋怨说,“周先生不闻不问,把这块对付大太太的烫手山芋丢给我,现在又嫌弃我恶毒,做你的女人还真是艰难。”
周逸辞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我匍匐在他xiōng口,他笑着看向窗外,“你猜他们会不会从窗户进来。”
我一愣,但我立刻想到旁边房间是穆津霖在住,他早就一清二楚我和周逸辞的事,可他并没有因此而对我落井下石,否则凭借他的手段和城府,我早就败露,早就为此付出惨重代价,他连遗产都不和我争执,更不会怎样了。
我斩钉截铁摇头,他问我为什么,我说穆津霖不会允许他母亲做对我不利的事。
我说完借着月sè发现周逸辞面容沉了沉,我立刻察觉到自己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