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是处,再好也能挑出毛病来,你浑身是宝,老爷纳了你是他走大运。”
我伸出手在偌大的客厅里甩了一圈,“可你是瞎了吗,这宅子里有任何一个人不对你怨声载道吗?老爷疼爱你,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你撒泼犯浑,你冤枉了一个沈碧成,还想再复制第二次悲剧吗?”
我说完扫了一眼大太太,她比谁都清楚齐良莠的罪孽,可她因为遗嘱的事也恨我,而且她信佛,她现在分不清到底这个大师的话是真是假,她不想惹祸上身,所以她根本没打算利用这个关键时刻出手。
大太太估计也清楚,齐良莠死咬我不放,我比她更急于扳倒这个女人,她不动声sè等我做,将自己排除在外,不管谁赢谁输,谁咬死了谁,她坐收渔利且半点不沾腥。
正在我们僵持不下时,宅院大门忽然被推开,赶回来的穆津霖脚步十分仓促,他对这一幕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似乎早就得到了消息,他顾不得换鞋,径直走进来,脸sè不善扫了一眼齐良莠和那名大师,我终于看到了一个霸气而腹黑的穆津霖,他浑身煞气,目光里的jīng明与冷冽令人胆han心颤,他甚至没有问穆锡海怎么回事,抬腿一扫就将那名大师掀翻在地。
他利落潇洒的动作令我讶异,我知道他身材好力气大,是能给予女人无限呵护的男人,可他隐藏也非常好,几乎不会bào露自己的身手,一直扮演着*纨绔儒雅绅士的样子。
穆津霖的反常和bào怒惊呆了大太太,她用力拍着lún椅让穆津霖住手,可他根本没有理会,他眼神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就那么直直盯着齐良莠,“你闹事上瘾了,想联合外人把三太太bī死是吗。”
齐良莠大约没见过这么凌厉的穆津霖,她下意识退后两步,大太太转动着lún椅抄到她前面,她脸sèyīn沉喊了声津霖,穆津霖说,“母亲,你不要这么畏惧,今天她戕害的是三太太,明天就会是你,恶人的本性无法改变,不是处处让步就能感化的。”
“可我现在让你不要chā手。”
大太太的敕令没有使穆津霖罢休,他低头看着匍匐在地上正要爬起来的大师,他冷笑了一声,“管家不亲自过来扶一下吗。”
待在角落的管家浑身一颤,我同样也惊住,我以为只有我发现了管家的叛变,原来穆津霖也发现了,而且他应该比我还早。
穆锡海将眼睛彻底睁开,大师跌跌撞撞爬起来退到很远之外,他顾不得捡起散落的佛珠,只理了理歪歪扭扭的僧袍,“我只是就事论事,是你们请我来的,怎么可以上来就动手,你们这是对佛的不敬。”
穆津霖抬眸注视着管家,他双手背后交握,眼神无比复杂森han,不过他没有说出这一连串勾结,似乎暂时不打算和周逸辞撕破脸,管家故作镇定征询了穆锡海的意思,后者点了下头,他立刻将那名大师带出宅院。
在穆津霖平息这场风波的过程里,可心从楼上下来,她不想被留意到,所以动作很轻,她站在角落朝我笑了一下,我知道穆津霖是她叫回来为我解围的。
穆锡海手指在右腿膝盖上敲了敲,“你怎么赶回来了。”
“忘了拿一份合约,打电话让佣人送,结果得知三太太差点被bī死。”
穆锡海嗯了声,他将大师的话陈述了一遍,穆津霖冷笑,“父亲信佛我支持,可佛门的人会这么恶毒指责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女子吗。这种混账说出的无稽之谈父亲也相信吗。”
穆锡海眨了下眼睛,“你觉得可信吗。”
“父亲信的话,打算怎样做。”
穆锡海越过他身侧看向我,“安置在外宅养胎,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