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生育子女,不曾为你守身如玉,没有帮你*持内外,更没有尽到妻子本分,我的娘家都在这段婚姻内不断压榨你,试图捞到更大好处,你不忍心抛掉病体孱弱的我隐忍七年,最终在我的背叛中爆发。白纸黑字一桩桩一件件让我心如刀割,我知道我不够好,天底下每个女人最终都要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只有我从头至尾都没有为你做过任何一件事,我像一个失去了理智的机器,拿着那份协议一遍遍翻找,你知道我在找什么吗?”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明,使劲睁大眼睛看清面前的周逸辞,可最终她发现无济于事,汹涌的泪雾根本不会听到她的哀求,很快侵占了她眼眶和瞳孔。
“我在找记忆里七年间完全不是这样的周逸辞。不是这样陌生这样自私。”
她这句话几乎是嚎哭出来的,嚎得撕心裂肺,嚎得山崩地裂。
她手从车窗内伸入进来,死死握住周逸辞肩膀,她只剩下一把皮骨的手根本抓不满他宽阔的肩头,她就那么不甘放弃的扯住,像绝望中最后的光。
“你会在我旧病复发咳得躺不下把我抱在怀里喂我吃药,你也会在我睡不着做恶梦哄我给我讲一个美好的故事,你会抽空来看我,陪我吃一顿饭,带我去晒太阳看风景,你拥有丈夫的体贴与温和,包容与无私,我一直都这样觉得。你不是没有对我好过,为什么当我们到了一拍两散的时候,你这样不留情。我承认我错,我也愿意接受离婚,我没有脸面继续攀附哀留,可我不能面对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做不成夫妻就要做永远的仇人吗?彼此留一点情面就那么难吗?”
“七年间对你非常包容无私,就是你背叛*的资本吗?”
周逸辞反手握住白玮倾的细腕,毫不费力将她扯下来丢出窗外,她毫无力气的身体险些随着这样一股后冲的惯力跌倒在地上,幸好吴助理就站在后面,他上前一步支撑住她。
周逸辞掏出方帕在被白玮倾碰触过的地方狠狠擦拭着,他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我给予出去的好,是要加倍收回的,可在你这里我不但没有收回,还让自己变为滨城一个笑柄,被别人在背后说我事业有成却改变不了妻子那颗红杏出墙的心。玮倾,做人适可而止,不要贪婪过分,我是很贪婪,但我有满足自己胃口的资本与手段,你一味乞讨,想要捡走别人指缝的遗漏,只能招致厌恶。我愿意退让一步时,很多话都能够绝口不提,但我决定结束时,商人的本性就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看时不堪入目,可你做时不很坦坦荡荡吗?”
白玮倾笑了很久,她盯着自己苍白掌心交错的杂纹,“我觉得我掉入一个陷阱,逸辞。”
他手覆住按钮,将车窗一点点摇上去,在慢慢隔绝开白纬倾那张满是泪痕的脸过程中,周逸辞说,“有些人因为身份和职位,本身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yīn谋中,每天不是算计别人,就是被别人算计,我已经尽到丈夫职责将你圈护在一个安稳的城墙中,免受伤害wū染整整七年,是你自己想要跳出来被泼脏。”
“可真的是这样吗?难道不是我父亲这两年不能满足你的贪欲你才会…”
车窗被完全关严,白玮倾后半句话留下的痕迹只剩下不断阖动的嘴chún,却没有半点声音。
周逸辞面无表情在这扇玻璃内,对外充耳不闻,而玻璃外的世界正在见证一个女人的崩塌,白玮倾不断拍打车窗嚎叫什么,砰砰的巨响让我整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的蜷缩。
吴助理在她身后冷眼旁观,直到白玮倾不再挣扎,她蹲在地上抓住车门扶手,大口大口*着,吴助理转身拦住一辆恰好路过减慢速度的出租,他将白玮倾抱起来,塞进车后座,然后伏在窗框上对司机交待了几句,他从口袋内掏出两张百元钞票,委托司机安全送到地点,那辆出租开走后,吴助理才拉开车门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