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太太联盟,一起扳倒她,保住我自己,等到大太太想要再扳倒我时,先下手为qiáng,将她扑倒在地。
我回到自己卧房洗了个澡,孤零零坐在椅子上看月亮,这一仗打得万分艰难,擦着边儿险胜,可九个月转瞬即逝,我能不能扛到那一天不出意外都不好说。
齐良莠是我最大的威胁,好在她在明,可那个满脸温和的大太太却让我觉得脊背发凉。
我披上一件风衣拉开门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我对着佣人房间喊了声曹妈,她听见声音走出来,问我需要什么,我捂着肚子说想喝甜汤,她立刻转身进屋拿了毛衣穿上,匆忙为我去厨房煲汤,她到楼梯口时停下,回头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看出她想问什么,我主动说,“我怀了老爷的孩子。”
她像是松了口气,“恭喜三太太,这是好事。”
她说完有些惆怅扫了眼齐良莠的房门,“我会尽力看护好三太太的饮食和起居,争取给您最安全的生活。”
这宅子里的佣人都屈服在齐良莠的践踏下,对她毕恭毕敬,曹妈也不例外,想要过好日子必须懂得审时度势,知道攀附谁对自己有利,远离不利自己的一方,可曹妈对我很忠诚,也非常心疼我,也许她看出我不会永远输在齐良莠的管制下,所以在我身上赌注了一把。
我现在最需要一个忠心耿耿的佣人追随我,我走过去握了握她的手,“曹妈,我会为您养老。”
她怔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什么,她很久后才回过神来,眼眶发红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
曹妈下楼后,我想到天台上透透气,我刚走出两步,忽然嗅到空气中漂浮弥漫的浓郁酒香,似乎是陈年的老酒,味道甘沁辛辣,酒香内隐约还有一丝熏烤的味道,我顺着那股*的气味一直走到穆津霖房门外,味儿就是他屋里散出来的,大门敞开了一条缝隙,上面贴着张字条,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醉酒鸭。”
我一把扯下那张狭窄的纸条推开门进去,他并不在房间内,书桌上摆着一个瓷盘,里头放了只外焦里嫩颜sè鲜亮的鸭子,这只比上一只烤得还好,而且更大了些。
我扔掉纸条舔了舔嘴chún,反手将门关上,直扑过去。
穆津霖是个王八蛋,是个神经病,是个自恋狂。
可现在他是个暖男,是个好人。
是让我在宅子里感觉到最大温情的男人。
他的房间与一墙之隔的天台是我最快乐的地方,我甚至不记得从最开始靠近他提心吊胆到后来在他面前撒欢儿笑闹用了多久时间,似乎很短很短。
我在周逸辞面前的压抑克制,在穆锡海身边的谨慎小心,都在穆津霖前面抛弃得一干二净。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就是觉得可以撒泼打滚,都不需要顾忌什么。
我毫无形象抓着一只鸭腿在吃,忽然靠近最里面那扇玻璃门上有一道人影晃了晃,而我之前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下意识停下咀嚼的动作,直勾勾盯着,影像是xiōng肌和腹肌勾勒出的lún廓,一块块重叠着,随着他伸展的姿态而膨胀收缩,充满了浓烈刚硬的雄性味。
我将嘴巴里没嚼烂的鸭rou吞咽下去,险些卡在喉咙,下一秒浴室门被人从里面朝一侧推开,穆津霖光裸着上身,下面缠了一条白sè浴巾,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bào露出波澜壮阔的一切。
他肚脐长得特别性感,椭圆形的,像一个细小的漩涡。肚脐下面一簇浓密的毛发从浴巾内滋长出来,他看了我一眼说,“谁让你进来的。”
我指了指扔在地上的纸条,还没来得及张口,他忽然又说,“喂小狗的,你是吗。”
我把鸭腿扔进盘子里,“狗还认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