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谁要暗害,我泪眼婆娑看着他,哀戚又悲凉说,“老爷还信任他吗?您还以为他是个兢兢业业对您忠诚的人吗?您了解在这个社会中艰难生存的人有多么可怕吗?利欲熏心下人都是自私和虚伪的,都隐藏着一副真面孔,挂着一副假面孔示人。”
穆锡海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他问我为什么这样说莫雄,我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我现在没有证据,我无法指控莫雄和齐良莠私通,更无法让他们联手摧残的产物,那个疯了的沈碧成将她怎样被陷害被欺辱的过程说出来,我用手捂住脸,用力吸了下酸涩的鼻子,在这时齐良莠带着被踢伤的保镖和佣人从楼下冲上来,她看到穆锡海立刻啼哭着扑入他怀中,让他为自己做主,穆锡海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伤兵败将,“这是怎么回事。”
齐良莠绘声绘sè将刚才地下仓库发生的一切讲述出来,穆锡海脸sè越来越难堪,到最后几乎已经克制不住自己,他对周逸辞质问,“你怎么可以对良莠动手,你不清楚长yòu吗。”
周逸辞毫不回避说,“是动脚,动手不是太便宜了吗。”
齐良莠气得挑眉,她抱住穆锡海不依不饶,可穆锡海对周逸辞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忌惮,又或者看在他亡母和千辛万苦失而复得的面子上并不想和他过分跋扈,因此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象征性安抚了齐良莠几句。我刚才的激动与气愤使xiōng腔内残留的淤血又返了上来,我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痰,恰好晕染在周逸辞洁白的领口上,他见状立刻冲出楼口,几乎是飞奔起来往外跑。
我听到身后穆锡海在叫他,然而周逸辞完全不理会,他将我丢进车里,亲自驾驶直奔附近最大的市医院。
其实我咳嗽那一声后xiōng腔的淤积已经通散了,就算不去医院也没有大碍,曹妈不胖,她倒下来那一刻已经察觉到我垫在下面,她双脚支撑住了自己大部分重量,砸在我身上不足一半,并不会影响我多少,可我坐在后面从后视镜里看周逸辞那张因为担忧而紧绷的脸,还是觉得非常开心,我喜欢他为我惊慌的模样,这是我最确定我在他心上的时候。
车停泊在医院大楼外,周逸辞飞快走下来再次将我抱住冲进去,他在这边有熟人,是一名中年男医师,大概和穆津霖年岁相仿,长相一般,可气质极其斯文儒雅,周逸辞抱着我直接进入那间诊室,就他一个人,正在看一张片子记录什么,他抬头看到是周逸辞,脸sè微微怔了怔,立刻露出笑容让他坐下,“是哪阵风把你吹来,要请客吗?”
周逸辞没心思和他开玩笑,他指了指我,“给她看伤。”
男人见他一脸凝重,也没有再打趣,他简单询问了我情况,然后让周逸辞带着我去拍片子,我起身走到门口,周逸辞拍了拍桌角,“都有什么检查,一起做。”
男人很无奈说,“有这个必要吗,她拍摄下xiōng腔腹腔就可以,她不是只被压到了这些部位吗。”
周逸辞不理会,垂眸看着他手上的纸笔,男人似乎很了解他脾气,也没有再和他争执,刷刷又开了两个单子,然后反手递给周逸辞,“难得见你如此在意一个女人,周太太都没有这样亲自陪同的好待遇,只是我看她很眼熟,是不是之前我见过。”
我吓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