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愿意,老爷是我的天。”
周逸辞斜目看她,“父亲喜欢打女人,二太太愿意挨打吗?”
齐良莠被他噎得一愣,她抿着嘴chún不说话,周逸辞笑出声来,穆锡海并不喜欢打女人,他听得出周逸辞是故意这样说,为了提醒他不要做留下话柄的事,不过落在他耳朵里,也有袒护我的嫌疑。
穆锡海转身坐在椅子上,他死死盯着我,盯了良久,他平生最恨女人的背叛,他眼中的犹豫不决已经被消除得所剩无几,我死死捏着曹妈的手,她以为我被吓坏了,啼哭着埋怨穆锡海下手太狠,但她并不知道我真正害怕的是什么。
穆锡海说,“将大太太请来,我有事说。”
门口的佣人转身要去,周逸辞忽然喊住她们,他一边卷着袖绾一边说,“大太太已经睡下了,父亲有什么话先对我们说,等她醒了再支会一声也为时不晚。”
穆锡海眼神从他和齐良莠脸上掠过,专注而深沉看了他们很久,那样的目光让任何人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周逸辞倒是十分坦然,齐良莠可发毛了,她下意识退后了半步,眼神有些躲闪,穆锡海看到这一幕无比平静说,“你们都没有要和我讲的话吗。”
齐良莠有点结巴说没有,周逸辞沉默不语。
穆锡海指了指瘫坐在地上的我,“三太太不贤不忠,没必要继续留在穆宅。”
他这句话说完,屋子里所有人都是一愣,顷刻间鸦雀无声,他们难以置信昨天还风风光光备受宠爱的我,*之间竟然落魄到留也不留的地步。
周逸辞不动声sè眯了眯眼睛,脸上闪过一抹凶狠,齐良莠难以遮掩自己的喜悦和癫狂,她几乎要扑过去抱住穆锡海盛赞他的英明,但她最终收敛住了,她啧啧了两声十分惋惜,“三太太这是做了什么把老爷气到这个份儿上,pì股还没在宅子里坐热乎,说走就走了,私下跟你交好的人可真是遇到了晴天霹雳。”
齐良莠声音内已经遮不住笑意,脸上却还做着可怜不舍的表情,她猫哭耗子假慈悲的面孔让我冷笑出来,觉得无比作呕。
曹妈十分崩溃的抱住我,将我搂得死死的,她嚎哭着对穆锡海哀求,“老爷不要赶走三太太,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上对您尽心侍奉,下对每个佣人非常友好,大太太自从她来脸上也多了笑容,这样善解人意的三太太,您错失不可惜吗?她命苦,没有家没有亲人,离开穆宅离开老爷的庇佑,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滨城多少人都知道她是您的新夫人,被您驱逐出去,您让她脸往哪里放。”
“有你什么事?”齐良莠朝曹妈喊了一嗓子,很不得上来掐死她,“你心疼她谁心疼被她气着的老爷啊?老爷赶她走不可能没理由,不把老爷伤狠了,老爷也舍不得不要。”
穆锡海在齐良莠和曹妈的争执不下中始终一声不吭,他目光紧紧锁定在周逸辞脸上,可后者同样不发一语,就这样静默站立,像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看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