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红烧rou,“不该你关心在乎的事,还是别chā手了吧,我没有恶意,小事不留神,大事栽跟头,以后有你感谢我的时候。”
穆津霖对齐良莠的话充耳不闻,他面无表情推开椅子,紧随穆锡海进入书房,他进去后门悄无声息的关上,我和大太太都保持不动,盯着桌上满满的菜品各怀心事,而齐良莠胃口大开,又让保姆盛了一碗饭,大约过去十几分钟,书房里忽然传出一声摔碎东西的巨响,突如其来的一下惊住了我们所有人,我身体剧烈颤了颤,脸sè发青。
齐良莠卡了一块鱼骨,红着脸捂住脖子咳嗽,她身边小佣人一声声喊她,到最后几乎哭出来,她塞了口米饭砸下去,反手扇了佣人一巴掌,“你哭丧呢?我没死!晦气死了,我的宠都让你嚎跑了。”
佣人捂着脸,眼睛上挂着泪珠,看上去楚楚可怜,然而齐良莠不是怜香惜玉心地仁善的女人,根本不会对佣人手下留情。
她又骂了两句,然后变了张笑脸托腮往楼上瞟,她不知道和我说还是和大太太说,“赶紧给津霖娶妻吧,所有误会不都解了,天大的坏事也算不到逸辞头上,不就因为妻妾不断吗。要不让津霖搬出去住,清清静静也省得他走错路,毁了自己后半生。老爷看不住的时候,外人闲言碎语也就这么来了。”
“老爷看不住,不还有你吗?你天天闲着没事做,你盯着不就得了。让津霖搬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居心,他走了你更好无拘无束的兴风作浪,跟老爷吹枕边风,搜刮属于津霖的那份资产,用你歹毒的手段压死我,当这个家的恶霸,你休想。”
大太太冷言冷语说完,转动lún椅向后倒了两步,经过我身后往楼梯口推,佣人立刻跟过去,左右两边抬起,把她抬上了楼。
齐良莠把花生壳丢在碗里,朝二楼口啐了口,“老不死的丑巫婆,有本事看住你男人,自己没能耐还有脸指责别人。”
我看了看她,心早就慌得不行,我也站起来离开餐厅,她在背后叫我,“别走啊三太太,一起坐下看戏,老爷一会儿还下来呢。”
我脚下停也没停,直接无视她的叫嚣上楼回屋,书房门紧闭,连一点缝隙都没有,里头鸦雀无声,我从门外经过时特意放慢脚步只是没敢久留。
晚上穆津霖照例下来吃饭,该怎样怎样,似乎半点不受影响,而穆锡海也没再纠结这件事,毕竟还是谣言,他除了提点警告,不可能没完没了。
不过齐良莠借此大翻身,将在我房间里留宿了三晚的穆锡海缠了过去,这是个最好的时机,穆锡海对我产生了疑虑,而齐良莠从没有曝出任何这方面的问题,穆锡海自然会觉得对她更加亲近,不过我也正好乐得清闲,陪那个老东西过夜,真不是一星半点的恶心。
我觉得周逸辞不是不喜欢我,可我也实在想不通,如果一个男人真爱一个女人,怎会容忍她成为自己的继母,从此隔着千万道道德的鸿沟和世俗的屏障。看着她每天和自己父亲同床共枕卿卿我我,周逸辞不是无能为力反叛保护我的怂货,他只是不想费事儿而已。
入夜等他们都睡下,我摸黑溜到厨房敛了些食物,找到药箱从里头拿了些创伤药,然后点了根蜡烛又去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