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的一切。”
我盯着自己交缠紧握的手沉默不语,周逸辞说完后缓慢将车窗升起,隔绝了外面一切嬉笑吵闹。
我们离开山庄行驶上通往庄园最近的高速路,周逸辞将西装脱掉,可仍旧没有解下那条围巾,我余光越看越觉得碍眼,我索性上手从他脖子上扯下来,十分霸道丢出窗外,围巾在低空飘荡摇晃了一秒不到,便跌落在地面,很快被后面跟上来的车lún轧过,彻底沦陷粉碎在夜sè之中。
说实话,做完这件事我是出了口气,可我也心虚,害怕周逸辞和我发怒,他不用打骂,只沉下脸我就会手足无措,我本能还是畏惧他的,不管我多嚣张,前提都必须在他包容范围内,逾越半点我也不敢折腾。
我捏紧拳头等待周逸辞的第一句话,我以为他会质问为什么,或者直接捏起我下巴让我认清自己身份,该不该chā手他的私事,然而这些都没有,他在我忐忑中只说了一句,“你野蛮的样子也很好看。”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清澈幽深的瞳孔内折射出我惊愕的脸孔,他心情大好吻住我的chún,在上面重重咬了一下,我嗅到他身上一股香香的气息,如果不是杜小姐曾对他投怀送抱,就是那条围巾喷了香水,我蹙眉将他一把推开,“周先生不是厌恶香味吗。”
他低头在自己xiōng口嗅了嗅,“回去洗掉。”他顿了顿又说,“你不喜欢的,我尽量不去触碰。”
我整个身体都僵住,我觉得他今天晚上一定吃多了,才会撑得反常。
我们都陷入沉默,谁也不说话,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只剩下广播里一首音sè很淡的歌曲在不断飘荡循环。
周逸辞喝了很多酒,他xiōng口果露出的白皙皮肤布满了红痕,他酒量不错,但喝多了上脸,也因为他肤sè太浅藏不住红晕,一看就知道他喝没喝。
夜sè太浓,车进入小区后绕着湖泊开得缓慢,狭窄的石子路上有些颠簸,我坐在后面左右摇晃,胃口里翻江倒海。
周逸辞不只性格稳,身体平衡力也极好,他几乎纹丝不动,我余光瞥到他chún角噙着一抹笑,这抹笑意一路都没有消下去。
我盯着坐在前面开车的吴助理后脑勺yīn森森说,“周先生婚还没有离,已经有人迫不及待要当你的温香软玉,多少男人没钱娶妻,多少家庭被一个媳妇bī得怨声载道,周先生站在这里不动,就有女人主动送上来,真是天之骄子。”
他听着我yīn阳怪气的话笑而不语,掌心抵住我下巴,轻轻抚摸着,仿佛我越是吃醋谩骂,他越是高兴。
周逸辞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些女人在家族的安排驱使下靠近他是为了什么,他的优秀和魅力在他的资本面前远没有那么贵重。
穆津霖和周逸辞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明眼人都看得出,穆锡海更加疼爱后者,万贯家财的继承权大头也掌握在yòu子手中,在局势跌宕起伏的滨城,钱和权是至高无上的筹码,嫁给周逸辞意味着整个家族都得到了一份保护,即便他和白玮倾不离婚,夫妻感情通过这样的丑闻也都破碎得彻彻底底,再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一纸婚书牵绊不了感情,婚姻成为虚幻的躯壳,做周逸辞背后的女人得不到名分得到他的心没有任何亏吃。有些豪门是根深蒂固的,有些豪门是摇摇欲坠的,经不起半点风雨,必须得到更大的扶持,滨城除了穆家可以抵挡一切颠簸,任何家族都不敢保证自己的势力能够与世长存。
从湖泊到庄园外这一段短暂的路程,我和周逸辞谁也没理谁,吴助理将车停下等我们下去,便原路返回回他自己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