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单记录下来便走出包房,何曼啧啧了两声,“摆谱儿这滋味真爽,以前打死我都想不到程欢能有今天,我觉得她在这行里不饿死就是奇迹,她美则美矣可是不上道,凡是不识抬举的,哪行也混不出来,何况咱们这行,不就吃那不要脸的饭吗。”
坐边角的一姑娘啃着水果说,“讲真的啊,咱们都不要脸,可也没混到多好,我觉得能不能搞男人不只是技术活,也考验人耐心和运气,程欢属于这行里的吊sāo口儿,一瓶不满半瓶盈余,比条件她比不过曼姐和清姐,比资历咱们都比她久吧?她就是走对了路子找准了定位,知道在我们都玩命抢男人的时候,她该怎么捡漏。”
她旁边一眼生的姑娘撩起衣摆露出小腹的股沟位置,“人不能和命争,我从不少人手里抢生意,我还沾沾自喜呢,觉得自己有本事,可你看我受的罪。”
“合着那天从走廊过,209包房里鬼哭狼嚎差点被撕了的是你啊?”
女孩眼睛里现在还满是后怕,“当时我真觉得自己完了,我在脑子里把遗书都写好了,我特别害怕被糟蹋成琪琪那样,我宁可跳楼摔死,也不想死得那么惨,你们见过逛场所的带树枝吗?”
她们嘴巴里不断喊着**,侍者推着餐桌从外面进来,将菜品摆放在桌上,她们顾着吃喝很快便把那些不堪过往抛得一干二净。
商女不知亡国恨。很多时候不是女人不知,而是知了又能怎样,男人尚且改变不了的局面,女人还能翻天吗。
我慢条斯理掰着一块鳗鱼卷吃,何曼嘴里塞了一大口沙拉,她含糊不清说,“周总身边的吴助理,上个月找过我一次,你猜什么事?”
我拿着一张方帕擦拭chún角,“和我有关。”
她一怔,“你怎么知道?”
“周逸辞和傅惊晟分工不同,他不接触场所里的女人,所以他没有任何理由找你,除非是因为我和你的关系,他要通过你来打听我。”
何曼撇撇嘴,“吴助理问我你平常的喜好与厌恶,还特意拿了一支笔做记录,我纳闷儿他怎么知道咱俩好,他说是周总告诉他,那次洗手间你不跟我说周总不举吗,这种玩笑你都跟我开,交情肯定错不了。”
我此时才明白穆锡海给我准备的房间为什么那么投我喜好,连微不足道的细节都合我胃口,原来是周逸辞负责打点。
何曼有些感叹世事无常,她握住我的手,打量我佩戴的手镯和戒指,“儿子老子都陪来了,程欢,我挺佩服你,能玩儿转一个男人不叫本事,这里头有运气,再丑的女人这辈子也不会嫁不出去,她总能遇到看重她其他方面的男人,可能把所有男人都玩儿转,而且还玩儿这么漂亮出sè,是你深藏不露。其实以你的手段,真要是肯豁出去混圈子,早是大拿了吧?”
“程欢!别坐着不言语啊,来都来了玩儿哪门子深沉。”
我对面坐着的宋清人来疯打断了何曼,另外几个女孩都跟她一起bī供我,问穆锡海那玩意儿怎么样。
她们吃饱喝足想要缠着我听八卦,但这些我没法说,穆锡海我真没见过啊,只能一直笑着搪塞,她们不依不饶,何曼把筷子戳进鱼头里,叉着腰让她们麻利闭嘴,你们又睡不上,干嘛呢,想当四太太啊?”
宋清卷着自己一缕长发,“不想吃天鹅rou的蛤蟆不是好蛤蟆,反正和程欢熟,当四太太还能有个照应。”
她们大笑着扭打成一团,何曼大声骂不要脸的贱货,也不照照镜子,当个狗pì四太太,她骂着骂着自己也跟过去又掐又闹。
这顿饭吃了一晚上,等到结束已经十点多了,我来不及再陪她们,我找来经理叮嘱他好好招待,吃喝玩乐都不要落下,凡是这边的特sè项目都要上。经理非常懂事,朝我鞠躬让我放心,我安排好这些后拿着包和她们道别离开。
我从酒店大门出来,风一吹醒了酒,可头还是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