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我沉默听她说完,她掸了掸手上几乎要凝结的冰水,弯腰迈回来,“二太太心眼小,大太太早就看出来她度量不容人,自己又是很绵软的性子,所以处处躲闪,不会直接和她接触交锋,三太太年轻气盛,大少爷还是单身,能避讳的事就不要落人口实,给二太太更嚣张的机会。”
我现在才确定曹妈是为我好,并没有要落井下石卖主求荣的意思,我很感激握了握她的手,“谢谢曹妈,我会注意。”
的确我和穆津霖刚才的事如果被其他人看到,都是劫数难逃,门里的事谁能往好处想,怎么夸张怎么传,一场风波大战在所难免,穆津霖什么都不怕,他毕竟是穆家血脉,且比周逸辞更多了一份共同生活的父子情分,穆锡海再不痛快虎毒不食子,我一万张嘴也洗脱不了自己。
二太太再jiān诈卑鄙我可以防备较量,可穆津霖的城府太深,他和周逸辞都仿佛戴着一张面具,很厚很重,轻易都揭不下来,更不要妄想看穿。
他可以是救我的人,也可以是害我的人。
我按住扶手推门进房间,在关门时特意看了一眼穆津霖的屋门,里头水声早已停止,斜射的雪光自天窗渗入,投洒在门扉上,显得安静又神秘,像极了他这个人。
第40章 人彘
二太太果然是有缝必钻,一点亏不吃,她到穆锡海那里连同穆津霖一起状告。说他助纣为虐,帮助我攻击她和佣人,说我新欢上位傲慢无礼。全然不把这宅子里的一切放在眼中。
二太太梨花带雨,说的有鼻子有眼。又都在情理之中。穆锡海将信将疑,他让管家分别到房中请我和穆津霖下楼问话,我们各自从房门里出来。在走廊上碰面,洗过澡的他神清气爽,眉眼都透着清朗。我眼前立刻闪过他一丝不挂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闪烁着蜜sè的光。
他chún角勾着一缕笑,默不作声移动到我身后,跟随我一起下楼。
管家在最前头引路。穆津霖于我身后小声说。“稍后平息了这件事。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撇了撇嘴压低声音,“我不欠。你当哑巴不得了。”
他闷笑出来,“你如果不欠。我也不当哑巴,捅了篓子,你自己收场。”
我手握住扶梯。脚下倏然一顿,他没防备我停下,险些撞上来,我们站在楼梯上四目相视,我眼睛里又冷又气,充满了警告和要跟他同归于尽的yīnhan,他被我看得无奈发笑,“好,我实话实说,你也不欠,行了吗。”
他跟哄小孩一样耐心宠溺,柔和的声音听得我骨头发酥,我没再理他,管家到达一楼后对穆锡海说,“三太太和大少爷来了。”
二太太伏在穆锡海肩上,指着我说,“三太太打了我的佣人,你承认吗。”
我微笑说,“敢作敢当。”
穆锡海蹙了蹙眉,他显然没想到我不辩解,他大约做好了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头疼的准备,结果我倒是坦率,二太太拉着他手说,“我佣人脸肿了,chún角结了血咖,大太太心善,她曾经说过,不允许穆宅发生任何刑罚,哪怕天大的事,告诉她和老爷,不能私自动手,我始终引以为戒,可三太太明知故犯,老爷不给我和佣人做主吗?”
穆锡海被二太太bī得无话可说,他看着我,有些不解问,“你打佣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