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湿透的我在阳台上guàn入的一阵han风里瑟瑟发抖,穆津霖察觉到后为我拢了拢外套,将我包裹得严实些,他慢条斯理说,“我来看我母亲。”
二太太扬着下巴,“你看你母亲,直接去她房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该管的事你不要chā手。老爷身体好着呢,你真拿自己当穆家未来继承人了?”
穆津霖笑了一声,“我没有明确表态我会放弃继承权,何况我不是难道你的孩子是吗。”他说完讥嘲,“我忘记了二太太没有孩子。”
“你…!”
膝下无子是二太太这辈子最大的痛楚,她听不得别人提,尤其昨晚她央求穆津霖要开枝散叶却被拒绝了,这简直是她心上一道无法弥合的伤疤,她脸sè变得惨淡,她上前一步要和穆津霖争执,后者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按压在自己薄chún上,他嘘了一声,他眼睛里的多情迷惑了二太太,她当即一怔,到嘴边的嘶吼咽了回去,她直直盯着他,穆津霖片刻后发出低低的嗤笑,“真蠢。”
他说完转身牵住我右手,拉着我往二楼走,我脚下轻飘飘的,身体僵硬得不行,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我所有感官都聚集在右手他掌心的温暖中,二太太在背后忽然尖叫出来,“穆津霖!你以下犯上目无尊长,你怎么能碰你父亲的女人?”
穆津霖站在台阶上顿住,他目视前方走廊尽头那扇敞开的木窗,“二太太管好自己,很多事都不会被掩埋太久,你越是嚣张,天越是难容你。”
我下意识凝望他侧脸,总觉得话里有话,我又转身看向二太太,她惨白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刚才的气焰完全被压制得荡然无存。
穆津霖带着我进入他房间,他房间在走廊最里头,紧挨着天窗,我起初还以为那是个空着的客房,毕竟地点很糟糕,冬冷夏热,没想到竟然是他住,我进去后他把门关上,指了指角落的一扇玻璃门,“那是浴室。”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算洗澡我也不能在他房间,虽然名义上我是他继母,可男女角度很容易让人误解,这宅子里的人都恨不得逮着我的错去二太太那里邀功,我不能自找麻烦。
我站在原地没动,他沉默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冷却的咖啡,窗纱合住,阻碍了阳光摄入,室内显得很昏暗,我感觉到他盯着我,但又看不真切他眼睛,我有些慌张失措,这感觉只在周逸辞面前有过,是一种被看穿的我掌控不了自己的无助。
“程欢。”
他忽然喊我名字,我愕然,“什么。”
“承欢,原来你就是用来承欢身下的。”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语气恶han到极致,我甚至有些恍惚,那个珠宝城里*烦人让我发指的穆津霖怎么会如此yīn险冰冷。
他鄙夷的眼神给了我极大羞耻感,可我辩解不了,因为这是事实。我垂眸不语,他指尖敲击着杯底,发出哒哒的脆响,他没再继续羞辱我,他到底没有周逸辞嘴巴那般恶毒,对女人下不了狠手。
他盯着浮面凝固的nǎi渍,“不要招惹齐良莠,她为了保住地位非常丧心病狂,你防不胜防。”
我问他齐良莠是谁,他说二太太。
这名字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穆锡海说良莠时,我还没察觉,可全名却让我似曾相识,我仔细回想,就是死活想不起来,可我确定我之前就听过这个人。
“原先的三太太背叛你父亲,和男人珠胎暗结,就是二太太找到证据揭发的,她似乎真的很喜欢你父亲,所以看不得任何人毁了他清誉。”
我是故意这么说,想看穆津霖是不是知道内幕,他脸上表情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