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哈哈大笑,陪她一起憧憬幻想,她透过车窗看这里的每一块砖瓦,眼睛里都闪烁着奇光。
而我此时就站在门口,仰面望着楼顶硕大的金sè穆字,感叹世事无常造化弄人,想要留下的总是不得已离开,想要跳出的却又是深陷其中。
我和周逸辞站在一片茂盛的松针guàn木丛旁,吴助理上去按响门铃,里面门扉被打开,走出来一名年轻女佣,长相端正清秀,穿的也干净,看不出像佣人,像个小家碧玉。
我小声对周逸辞说,“穆老爷可真*,家里佣人都比别处的漂亮许多。”
他笑了一声,“她们不管怎样卖弄手段,也都做不了太太,你又何必担心。”
我偏头看他,他根本不理解我的忧愁,我不担心假以时日谁又会被穆锡海看上,我只担心我能在这套庄园里有多长寿命,我被宣告活死人那一刻,周逸辞会不会不惜代价接我离开。
佣人一路小跑穿梭过庭院,阳光照射下,她身上的黄围裙煞是好看,她隔着门看清了周逸辞,立刻拉开锁将我们迎进去,“老爷一直在等,吩咐我打了两个电话催促。”
我跟在周逸辞后面,低着头走进客厅,佣人关门时大喊了声,“二少爷回来了!”
这一声惊动了客厅各个角落的佣人保姆,很快茶几和餐桌就摆满食物果盘茶盏饮料,一看就是特意准备了很久。
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他背对门口,正耐心从黑sè毛衣上择*白sè的短毛,大约是狗毛,他懒洋洋开口,“逸辞是独身回来吗。”
这熟悉的声音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眉骨剧烈跳动起来,周逸辞慢条斯理一边脱下外套递给佣人,一边对他说,“大哥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穆津霖端起一杯茶,他先喝了口,这才有条不紊回头看过来,当他目光触及到我,高大身躯猛然一震,他眼睛里浮起一层深深的惊愕,显然他没有听到任何风声穆锡海看上的女人竟会是我,周逸辞将这件事保护很好,直到今天才让这层面纱揭掉。
我猜到穆津霖会在,我和他不算熟,可私下也接触过两次,在这种场合碰面难免尴尬,我此时好像一个恬不知耻攀龙附凤的女人,为了登上更高的枝桠,将所有人伦道德踩在脚下,不惜委身侍奉父子两人。
我们三人这样僵持沉默着,穆锡海从左侧一扇门里出来,他穿着银白sè唐装,头发也梳理得黑亮光滑,jīng气神非常好,周逸辞喊了声父亲,我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穆锡海身后又走出一名比我年长十来岁的女人,她打扮得十分妩媚富贵,妆容也很明艳,尤其是浑身佩戴的珠宝,几乎能塞的地方都塞了一款。
她挽着穆锡海手臂,身体紧贴他,我被眼前这副景象弄得一怔,到嘴边的话卡了壳,周逸辞对我介绍说,“这是二太太。”
我看了她一眼,二太太,这么说还有大太太。
我尴尬而牵qiáng的扯出一丝笑容,穆锡海看出我似乎有些不快,他蹙眉问周逸辞没有事先将家里情况告诉我吗。
周逸辞说,“这没什么,等以后都会了解。”
这一层纸捅破后,穆锡海要比初次见我拘谨很多,我和他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一臂距离。二太太只露了一面就不见了,她临上楼时的眼神我还记得,满满的厌弃与嫌恶,和她明艳动人的容貌很不相符。
穆津霖那一眼后再没看过我,他喝光了茶开始翻阅报纸,客厅内人不少,可气氛尴尬得冷寂。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