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但余光察觉得到他一直在注视我。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自在,好歹在风月场所混了两年,男人对女人有所企图的样子我掌握得一清二楚,他基本没有掩饰,毫不避讳的bào露出来。他不清楚我和周逸辞的亲密关系,他只单纯以为我就是个秘书,所以他不需要顾忌所谓人伦。
穆锡海很*,即便到这个年纪也没有收敛,这一点美人苑的姑娘最清楚。
我转身看周逸辞,他端坐在那里一只手握着茶杯,蹙眉不知想什么,穆锡海喊了他两声他都没有反应,直到我走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我小声提醒他,“您和周太太的事。”
周逸辞漫不经心说,“白宏武那边我还有点牵扯,等有了结果我会和她离婚。”
穆锡海态度非常坚决,“这样不自重的女人,决不原谅。”
周逸辞没回话,他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穆锡海说,“天下温顺懂事的女人比比皆是,白玮倾除了家世,没有半点拿得出手的东西,也不能为你生儿育女,这样女人不要也罢。七年前如果你肯回来,我绝不允许你娶这样小门小户的女人,不是高贵世家,怎么配得起我穆家的儿子。”
我抬眸不动声sè看了他一眼,穆锡海似乎很猖狂,对于白宏武那样的家世也不屑一顾,白家可是滨城多少儿郎争相攀附的一条青云之路,拥有着少奋斗半生才可以达到的财富和捷径,如果白玮倾恪守妇道,白周将成为滨城最庞大的姻亲家族,二者相加的实力甚至凌驾于周逸辞父亲和兄长掌控的穆氏之上。
听穆锡海口吻,他膝下两子非要娶名门官宦家的千金才能让他满意,我忽然想到自己,怪不得周逸辞将我藏得那么深,如果穆锡海知道他和一个陪了无数男人的小姐搞到一起,一定会暗中对我痛下杀手以肃清门风,不只穆锡海,包括白宏武也都不是善茬,绝不可能容我。
周逸辞是近两年才和穆锡海有所接触,包括他娶妻这样的大事,穆锡海也是后来才知道,可见当初真是不相往来,按照时间点划分,周逸辞一年前察觉到白玮倾*,他开始向穆锡海靠拢,在这几天和白家几乎完全破碎之后才与穆锡海彻底破冰,在此依据上设想得黑暗yīn险一些,失去了白家助力,周逸辞才不得不暂时向穆家低头,收敛自己独霸的野心。
如果是这样那周逸辞真的太恐怖了,他把亲情婚姻以及他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都算计了个遍,统统沦为他的棋子,一步步筹划得完美无瑕,毫无疏漏。
穆锡海把茶杯里冷掉的水喝光,他对周逸辞有些迁就的语气说,“过几天腾个时间回家吃顿饭,你已经两年没进家门了。”
周逸辞有些烦躁,他捏着眉心勉qiáng嗯了声,不是很热情,穆锡海见他兴致不高,也没有继续打扰,他从沙发上起身,我立刻将他放在旁边的大衣递给他,他笑着接过去,对周逸辞补充说,“带上她一起。”
我一愣,周逸辞目光越过他头顶看向我,眼底晦暗不明。
周逸辞没有要送穆锡海出去的意图,而我作为他口中的秘书,如果不主动则显得非常失礼,何况他们关系又十分微妙,好像我看人下菜碟一样,我只好硬着头皮将穆锡海送出办公室。
门打开霎那,对面办公大厅一些职员纷纷将目光投射过来,他们起身恭送穆锡海离开,不远处角落站立等候的四名保镖朝这边走来,跟在距离我们两三米开外的位置。
我走在他身后十分谨慎小心,他走得慢,我拼命放缓速度,还是几乎要和他碰撞到一起。等电梯时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程欢,他问哪两个字,我正要告诉他,他忽然将手伸过来,要我写在他掌心。
我盯着他宽厚红润的大掌迟疑了一下,他笑问怎么了,我摇头说没事,我竖起一根手指,轻轻落在他掌心的纹路上,将程欢两个字一笔一划勾勒出来,他专注认真的看着,我写完后他说,“欢乐的欢,很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