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助理问我要不要立刻通知周总过来,我抬手制止他,“他们如果有退房打算,不会叫宵夜来吃。周逸辞常年累月不回家,白玮倾很有可能和这个男人在酒店过夜,周先生刚顶上应酬不久,现在他也抽不开身,不如再等等。”
我说完端起一杯茶,水是凉的,茶叶也不新鲜,只能渴了勉qiáng喝,这两个月我确实被周逸辞喂叼了许多,以前饿极了馊馒头也吃得香,现在卖相不jīng致的菜都懒得动筷子。
如果他不要我了,大概我会和岚姐一样的路,不停更换男人确保自己拥有好生活,我已经贪婪膨胀捱不住丝毫贫穷的日子了。
由奢入俭难,这话真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我和吴助理都有些打瞌睡,他口袋里手机忽然响起来,他顿时一激灵,我瞥了一眼来显,是周逸辞的电话,吴助理接通后那边质问怎么没有过来接,他颇为为难说,“让程小姐和您讲。”
他把电话递给我,我接过来周逸辞在那边沉默,我听到他非常急促的呼吸声,大约喝多了,我对他说,“周先生身边有下属吗。”
他说没有,我又问是否能够到南风港这边。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在哪里。”
我没有任何遮掩说和吴助理在佛罗伦萨酒店。
他有几分恼怒,“我不是说过这事不要chā手吗。”
“周先生知道是什么事吗?”
我的咄咄bī人让他一怔,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不肯放过白玮倾,非要查个彻彻底底,他对我说,“我马上过去。”
他说完没等我回应什么,便主动挂断了电话。
我将手机递回吴助理手中,他凝视我十分冷静的脸孔,有些看透说,“程小姐并不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人。”
我盯着空荡荡的过道,“我一直也没说我是。”
他冷笑,“可你装得很像,以致于让周总也觉得,你不贪婪,没野心,很安分守己。”
我一声不吭将杯子倾斜,把茶水泼倒出去,我看着地上那片湿痕摊开得越来越大,我chún角的笑容也绽放得越来越深,“我没有任何企图。”
“可能吗?程小姐如果是一个聪明女人,会浪费时间在一件对自己毫无利益的事情上吗。显然踢倒周太太,这个位置空出来,您填补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周总身边没有其他女人。”
他说得信誓旦旦,显然已经完全认为我在说谎,他拆穿了我的贪念。
其实我没太多不切实际的想法,岚姐早告诉我别嚣张稳着来,丰富自己活儿好的手段,一切尽人事听天命,别把名分看太重,反而有好运。
但何曼说得也对,不想晋升为正室的*不是好*,如果白玮倾自己是个贤良淑德的女人,我不会造孽去破坏这段婚姻,周逸辞也不可能给我机会,我还不如收敛野心好好捞点钱,假以时日离开还有很多路可以走。
可白玮倾不懂惜福自取灭亡,谁也救不了。我不会急功近利,但也不排除一点点拴牢周逸辞。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当爱情有很多个角,演得好的自然就脱颖而出了。
周逸辞半个小时后匆忙赶到酒店,他风尘仆仆,带着满身浓烈刺鼻的酒气。
他从电梯门内走出来站在我面前,只停顿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