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是不罢休的冷漠与凛然。
我知道躲不过去,和他打哈哈是死路一条,我只好全盘交代,“我遇到了穆先生。”
他似乎意料之中,对我的坦白并不惊讶,“我想他也不会放过我身边的女人,狗怎么改得了吃屎。”
我抿着嘴chún偷窥他脸sè,他倒是平静,只是目光尤为狠厉,我继续说,“他只问我怎么认识的周先生,就离开了。”
周逸辞问,“只是这样。”
我硬着头皮点头,“对,就这样。”
这件事岔过去得万分艰难,我总感觉他不信,可他没再深究,我们离开风月山庄回家路上,周逸辞坐在车里一直沉默,这样低沉压抑的气氛让我特别恐慌,我主动找了两个话题缓和,他兴致都不大,闭着眼根本不愿配合我,我也不好再喋喋不休。
车开到南风港附近他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非常重要的酒局,不得不出面应酬,他一直蹙眉也想过拒绝,最终还是不得不答应。
他吩咐司机停车,打算带助理另乘赶往酒楼,他解安全带时我余光不经意瞥了眼窗外,矗立的佛罗伦萨酒店在夜sè下流光溢彩缤纷夺目,旋转门外的台阶上一闪而过晃入的身影让我脑子倏然一顿,仿佛一束白光乍现,激得我身子一颤。
如果我没看错,那是上次陪白玮倾路过街头的男人。
我想到这里立刻按住周逸辞肩膀,“周先生赶应酬就坐这个车去吧,我反正也没事,早回晚回都不耽误。”
周逸辞看了眼腕表,果断拒绝,“时间太晚,你自己不行。”
他说完推门要下去,我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死死拖住他,不肯让他下去,我大喊我没事,让他别管,他有些惊诧,我一向温顺的脾气今晚怎么这样反常。
在我和他僵持的过程中,助理从副驾驶处转过头来说,“周总让司机送您过去,我把程小姐安顿回家再赶去与您汇合,您看这样行吗。”
周逸辞闻言默然了片刻,时间也确实有些赶不及,他守时观念很重,不得不点头妥协。
我和助理从车上下去站在道旁目送他远去,我还没来得及想招儿甩开他,他却忽然赶在我前头一语道破,“程小姐要做什么请便,只是我务必跟随,您如果出了丝毫差池,周总那里我不好交差。”
这男的特别yīn,特别玄乎,说话慢悠悠跟幽灵一样,我听宅子里保姆说,周逸辞身边有位吴助理会读心术,千万别看他眼睛,虽然不算特别jīng通,可一般人绝对逃不过。
这种法术追溯到上百年前都是关外进来的,野史上记录会这个的术士都不为人所用,容易招灾遭报应,读一次就要损耗自己的阳寿,总之说的特邪门儿,跟真的似的。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试探着喊了声,“吴助理?”
他立刻偏头看我,我心里有了数,就是他。
我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说,“吴助理一直跟在周先生身边出生入死忠心护主,周先生胃不好喝不了太多酒,应酬匆忙他来不及叫秘书过去,吴助理不跟在身边放心吗?”
他不为所动,一手提包一手安置在腹部,“程小姐是周总心头rou,什么都不如您重要。”
他说完懒得再和我耽误功夫,“您要做什么尽快吧。”
我摊开手很莫名其妙,“我什么都不做啊。”
他笑着反问我,“一个人的反常总有原因不是吗。”
吴助理对我偏见很大,他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男人,他看不惯为了金钱出卖身体尊严的女人,他很不耻,所以他对我的态度总是很糟糕,除非周逸辞在他不得不装出尊敬我。
我知道瞒不了他,他跟死了我,我不让他知道我也没法去盯梢,我拉着吴助理手臂往后走,他让我松开他,我没搭理,对于我在大街上就和他拉拉扯扯的样子他颇有几分尴尬。
我把他拖到酒店门外,压低声音讳莫如深问他,“这里有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