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聚会不欢而散,女人碰到一起就是攀比嘲讽挖苦八卦,什么都好的被围攻被妒忌,各方面不如人的心里难受,所以这样聚会我几乎不参加,要不是岚姐攒局,我真不去。
我换了鞋上二楼想洗个澡,今天发生的事对我的冲击力太大了,虽然还没肯定白玮倾和那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但肯定不简单,正常朋友身份绝不会那么亲密,我实在想不出她这么做的原因,周逸辞这么优秀,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满怀心思经过书房时,听见里头有很多人说话,门敞开一条缝隙,里头有灯光渗出,我脚步顿下,有三名西装革履的男士正站在办公桌前对周逸辞汇报公务,声音很轻,其中一个提到了白家,白宏武手中捏着一份很大的合同,如果能敲定将是一笔丰厚庞大的利润,而这个合同同时竞争的也有多家公司,太多人关注它最终花落谁家,因而白宏武也不敢徇私,私下并没有对周逸辞提及过,都心照不宣保持缄默。
那名部下询问周逸辞打算争夺吗,要不要到岳丈家拜访透露点讯息。
周逸辞抿chún不语,盯着面前文件若有所思。我没往后面听,直接推门回了房间。
我洗完澡换了件干净衣服,打算下楼给周逸辞煲汤,那群部下竟然还没有离开,我拉开门出去正好和他们迎面碰上,他们看到我一怔,完全没想到这私宅里还藏着个年轻女人,他们自然明白我是怎样的身份存在于已婚的周逸辞身边,不动声sè的面面相觑后,纷纷朝我颔首点头,算作打招呼。
我目送他们下楼离开,书房传出一丝挪动椅子的动静,我推门进去,周逸辞刚好起身要脱衣服,我急忙站在他身后坦白,“周先生,您的几名下属看到了我。”
他没恼,也没质疑我是不是故意,他大约也想通了,如果我想被别人知道早就把消息透露出去,绝不可能在人多口杂的江北隐瞒到现在,显然我是听话守规矩的,他抬眸看了看我,“没事。”
“您公司下属和周太太有往来吗?”
他说没有,顿了顿又补充,“有也没什么,她不打听这些。下属嘴巴也很严,知道不该说的不惹祸。”
我犹豫了很久,觉得心里翻江倒海,不说我实在忍不住,我见都见到了却知情不报,太对不起周逸辞了,我必须给他提个醒,最起码让他有数能干预一下,总比一直蒙在鼓里qiáng。
我咬了咬牙,“周先生,我在南风港遇到了周太太。”
他一边解西装扣子一边淡淡嗯了声,没有多余反应。
虽然他把我隐藏得很好,白玮倾对于我的存在一无所知,身边人也都迫于周逸辞的威严不敢泄露丝毫,但毕竟我是他婚姻之外违背道德的存在,是一段不被认可和接受的狭缝中感情,我和他妻子狭路相逢,正常男人的反应都应该是急于询问后来怎样了有没有被察觉,他内心又不是不担忧,但他表现冷淡到让我觉得他根本不在乎。
我走过去帮他拿好脱下来的西装,他又开始解衬衣纽扣,我在这时对他说,“周太太不是自己一个人,她身边陪伴了一名和她年纪相仿非常有气质的男人,他的手…还搭在周太太腰间。”
周逸辞闻言指尖倏然一顿,眼底掀起惊涛骇浪,十分狠厉。但也仅仅维持了一秒钟,又恢复以往的平静,他问我,“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难道不应该是他想说什么吗,他妻子好像*了,就算没有发生实质关系,但至少jīng神方面也不纯粹了,周逸辞这样高高在上的权贵,怎么可能容忍得了如此背叛。
我有点心疼,握住他扣在领口的手,“周先生不难过吗。”
“也许是你看错了,误解了一段再普通不过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