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见山问我,“有兴趣猜猜我找你聊什么吗。”
我没和他兜圈子,他直白我也直白,“万姐对我有意图,傅总也授意过,她想立功,所以擅自做主打了幌子从经理手里诓我过来,又怕经理蹲在楼梯口瞧,唬我到一个假女同客人包房演戏走过场,骗走多疑又不想管闲事的经理,再把我送到傅总手上,是这样吗?”
他笑而不语,眼底星光泛动,他拉开身侧的抽屉,从里面取出香槟杯和一瓶红酒,他斟了两杯,示意我喝一杯,我以喉咙不适婉拒了他,他没qiáng求我,而是对我说了一句别有深意的话。
“陈红忠诚于周总,万芳忠诚于我。”
这句简短的挑明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听出了一丝不太对劲的意味。其实我和这个圈子里大部分混吃等死只知道勾搭男人的小姐还不太一样,我有我的想法,知道怎么活得最保险,几乎很少脑袋一热做错事,对于别人抛出的诱饵,我再三权衡也很难下决心,除了做周逸辞的*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决定外,我还没怎么冲动过。
我微笑对他说,“良禽择木而起,我没那么长远的见识,赚点钱养活自己而已,希望傅总多庇佑,赏我口饭吃。”
傅惊晟点头说当然,他喜欢聪明女人。
他说完捏着酒杯饮了一口,薄chún上沾着鲜红的液体,看上去仿佛一滴*的血。
傅惊晟将那杯酒全部喝光,喝到一滴不剩,他杯口朝下空了空,重新放回桌上,双手交握看向我,“听说你只有十九岁。”
江北场所藏龙卧虎,美女比尘土还多,全职兼职的加起来就三千多个,我在场所里顶多算一小虾米,连琪琪的地位都不如,按理说傅惊晟不可能知道我,不然他刚才也不会对万姐说我很眼生,所以我非常谨慎看他,“傅总怎么知道。”
傅惊晟笑得意味深长,“整个场所不都是我和周总的天下吗,凡是在这片地界发生的,他的事瞒不住我,我的事也瞒不住他。”
他这话几乎已经戳破了,但还给我留了点坦白的余地,等我自己说,我这个人他没印象,可万姐介绍我时说了名字,傅惊晟大概知道周逸辞包了个小的,叫程欢。
我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傅总找我有事吗。我脑子蠢,猜不中。”
他眯眼盯着我,对我这句话置若罔闻,“你是周总金窝藏娇的程欢吗。”
傅惊晟显然不打算放过我,我脸上始终qiáng颜出的一丝欢笑在他bī问下再也挂不住,“我的私事与傅总有关吗,江北没有行规不允许小姐有私人生活吧。”
他面对我的漠然和反驳没有气恼,眼底反而浮起笑意,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不错,很韧。在见到你之前,我猜测过他会找什么样的女人,容貌不够惊艳我,但脑子很清楚。”
他靠在沙发背上点了根烟,我说我不明白傅总在说什么。然后鞠了个躬转身想走,他从背后慢条斯理的叫住我,“现在不明白没事,刚才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我脚下顿住,凝视面前那扇距离我不远不近的门,“话明白,事儿不懂,傅总jīng,您给指条路。”
他在我身后大笑出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聪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