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耀以为个把月时间足够腐蚀掉t市基地, 结果他一等二等也没等来回音, 从满一个月他就开始不耐烦,又过了几天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又派了一队人来, 主要任务是打探消息, 看先前那批人到底做了什么, 任务完成到什么程度。结果, 这批人也是完全一样的命运,不仅人被扣下, 开出来的车子也被大猩猩抬走了。
t市动物园真给郁夏输送了不少帮手,这天,她门口又是两台车,当兵的看着这些精良设备别提多痛快,两个月白赚四台车, 外出陡然变得方便起来。
安全区那边也很欢迎从双林基地远道而来的“客人”, 接连两批过来的都是赵耀的亲信, 是跟着他从双林镇走出来的。因为老早就依靠系统获得了各种强效药剂,使得这些人哪怕伸出末世, 实际没吃太多苦头, 稍微他们一点儿厉害瞧瞧这些人就怂了,问他什么都说。
“你问我们是怎么来的?我们驾车来的,我们有改良之后的坦克和基地车, 不惧怕多数的变异植物, 耀哥他还为我们准备了喷剂, 把车子彻彻底底喷一遍,那个味道可以驱赶虫蛇鼠蚁,只要小心一点不遇到大家伙都没有问题。”
“我也不知道基地车和坦克是从那儿弄来的,只知道有。”
“药水儿吗?药水儿是耀哥给的,他从哪里弄来我就不清楚了,是机密。”
“……”
一问一答之下,情况渐渐就明朗了。
双林基地的优势主要就是武器设备以及疫苗喷雾,这些都是赵耀从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至于说食物和水,他们也需要去搜集,这也是基地那边急于扩张的一个重要原因。
他们一开始虽然死了不少人,后来没经历疫病以及虫灾蚁灾,幸存者自然多。
幸存者一多,物资消耗就快。
赵耀为了美化他救世主的形象让别人死心塌地跟着他干,在分配食物和水的时候并不像a市以及t市基地那么有计划,他们物资消耗速度快,也等于是被逼着向其他地方渗透。因为赵耀的势力还没有稳固到能让他降低给幸存者的待遇,他不敢降,怕引来反对,只能拼命去抢。
“a市郊外不是有蔬菜基地?蔬菜基地还不足以供应你们?”
那人诧异的看了t市基地的负责人一眼,反问:“你们没去蔬菜基地看过?”
负责盘问的两位专家:……
“现在是我们在问你,你只需要回答。”
那人将诧异的眼神收回,老实说:“我们的喷雾会直接杀死植物,被喷过不能再利用。上面也试过清理出一条直通蔬菜基地的路,到基地之后不再使用喷雾,蔬菜也是植物,也变异了,厉害得很,我们曾经派出去一队人,被大棚里的西红柿炸开了花,我们只能小心的收割基地外围那些,费很大力气能弄到的数量也不多,满足不了日常消耗。”
“耀哥想打开t省的粮仓,也想从t省收编一些厉害角色。”
连续问了一天一夜之后,t市基地的高层得出了一个结论,果然,郁夏才是第一梯队的大佬,赵耀比不上她。基地方面和郁夏交易过那么多回,换过不少的蔬果,没听她抱怨过这玩意儿有多难得。只要是她想吃的,不管是黄瓜还是西红柿,是莴笋还是大白菜,或者苹果草莓甜橙,她那只金雕都能弄回来,速度很快,看不出任何狼狈。
基地方面相信蔬菜的大体进化方向是一致的,a市郊外的蔬菜基地像那样,t市这边也好不了什么。
这么一对比,双林基地的赵耀输了。
用喷雾能对付那女人?
对付不了!
你连接近她的机会也不会有,就能被猛禽猛兽抢着灭了。
之前觉得双林基地厉害得很,等到神秘面纱一揭开,就发现好像也不像他们想的那么恐怖,他们能不会吹灰之力拿下a市基地靠的还是那些恰到好处拿出来的除虫以及除草喷雾。
t市基地这边从郁夏手中得到样本,试验过了,效果的确惊人。
赵耀还不知道他派出来的两波兄弟全跪,他还在等。又是半个月过去,依然杳无音讯,双林基地那边猜测t市不简单,大概是有超出他们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时候,要论季节已经是夏天,光照比末日刚来时还要炽烈,早上五点外面就天光大亮,晚上八点多才暗下来,整个白天都毒辣得很,气温已经升上五十,不做任何防护出门晒脱皮都有。
幸好末日到来之后人的体质也在进化,哪怕热,多数人还撑得住,只是觉得烦闷燥热酷暑难捱。
这种天气之下,人的火气也蹭蹭在涨,这段时间各大安全区里的冲突变多了。同时,幸存者们也迎来新一波的考验,盛夏这一季蚊虫比先前还要多,江河里面也滋生出许多不干净的东西,又因为流的汗多了,每天需要补充的水分也在增加,安全区配发的净化之后的干净水已经不够喝了,想喝水,想冲澡,怎么办呢?就有人组织起取水队,冒着风险去江边。
眼看着他们提回水来,就有更多的人壮着胆子去,结果出事了。
江河之中也不是安全的,谁都没想到,临近t市这段江域之中竟然有好几条进化之后巨大的鲟鱼,鲟鱼静静的等待着它的猎物,等力量进化者抬着大桶来到江边,他们弯腰开始打水,鲟鱼一个摆尾掀起巨浪,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江边打水这些人反应不及,过来抬水的大多又是单一的力量进化,他们在其他方面并不占优,反应过来想跑已经晚了,眨眼之间就有人被吞下去。
侥幸逃过一劫的顾不得抢回水桶,拔腿就跑,他连裤子都尿湿了,回到安全区才一个腿软跌坐在地上。
看他一副吓破胆的样子,精神都是涣散的,就有人问怎么了,让他快说。
“我男人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去打水的?”
“对啊,我哥呢?”
“我爸爸呢?”
这些咄咄逼人的问话迫使他想起在江边见到的可怕景象,他亲眼看着有人被一口吞下,还有人被拦腰咬断,他们流出来的鲜血把江面都染红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