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宋清歌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她循着声音望去,果然是裴贞儿。
而站在裴贞儿身边的,是许久未谋面的周景琅。
周景琅遗传了昔日皇后的美貌,如今,废后已去,她也成熟了不少,那眉目之间,少了曾经的凌厉,多了些妩媚。
今夜,周景琅一身红色宫装,光彩夺目。
若宋清歌是月亮的清美,周景琅则是烈日的火热。
后者只那么一眼,便再也不想看第二眼,而,前者只能远远观望,叹息而赞赏着她的美,但是,知道那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刘亦玉从进到这殿内来,目光便没有在一处停留过,只周景琅一进来,他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原来竟然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娇媚而不失柔美。
豪爽而又细腻。
他忍不住对看了几眼,最终,还是将目光收回,紧接着,又与身边的人,继续交谈。
周景琅今夜比较特别,竟然没有和宋清歌坐一桌,而且,也没有寻她的麻烦,她终于知道开始收敛自己的任性,只安静在坐在那里,偶尔有官员的女儿过来给她行礼,她也只是微微一笑,点点头罢了。
因为周景璃和宋清棉都在禁足,慕容悦也没来参加宴席,几大仇人没有到场,宋清歌反而有些不习惯。她只低头玩耍着眼前的瓷杯,然后和裴贞儿轻声低语几句,直到天子携贵妃和兰妃到来,众人起身行礼,而后,这晚宴,才是正是开始。
闽卓辞因为是北秦使者来到东魏的中间者,他常年在边疆,此次回来,又是带着功劳回来的,这天子对他的待遇自然不一样,一时之间,他竟然越过了宋正风,厉远章,是除了周景瑜,谢衍以外,离天子最近的。
席间,贵妃和兰妃,吩咐早已准备好的歌舞上场,顿时,整个大殿的气氛,立即活跃了起来。
男人之间,谈的是政治。
女子之间,除了宋清歌、裴贞儿、周景琅三人,其余的女子,都在议论那刘亦玉长得好看。
周尧禹坐了片刻,便交招待北秦使者的重任,交给了谢衍。
他一走,后妃也跟着离开。
剩下的人,反而不再拘束。
刘亦玉道,“镇安王,光看这宫廷舞姬表演,一点乐趣也没有,不如,让在场的女子,为我们跳舞唱歌助兴可好?”
谢衍道,“太子有所不知,我们东魏和北秦,民风不同,东魏没有那么开化,没有众多闺阁女子一起为来宾助兴的。”
“亦玉还以为,今日得幸来到东魏,能够欣赏到不同于北秦的歌舞,如今看来,怕是要败兴而归了。”刘亦玉也没有置气,只是那语气里,没有咄咄逼人,稍显遗憾,反倒让周围的人觉得过意不去。
周景瑜和闽卓辞对视一眼,放下酒杯,缓缓开口,“太子初来北秦,这点愿望,我们当然是可以满足的。”说完,又对着谢衍道,“镇安王,不如我们就让这些女子自愿上台表演,最后由众人投票选举表演得最好的,得票最多者,赏金五百两,这赏金,就由本王出了。”
他这是在将谢衍的军,一般的人,听到他这么财大气粗的话,定然会心生不满,说不定为了在使者面前挣个面子,还要争着承担那赏银。
但是,他想错了。
腹黑狡猾的谢衍,毫不犹豫,立即开口,“既然瑜王愿意出黄金五百两,那当然是有女子愿意上台表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