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禹顿时气得脸色煞白。
周景璃立即跪下,道,“父皇,定然是这两人受到了别人的指使,来诬陷儿臣的,您不信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啊!”
“混账东西,还敢狡辩!”周尧禹抓起桌上的砚台,狠狠地砸到周景璃的身上,并且愤怒的说道,“你倒是给朕说说,是谁人在陷害你?”
“父皇,儿臣不知,儿臣一向与人为善,也不知是谁如此狠毒,竟然想出如此狠毒的法子来陷害儿臣。”周景璃一时之间,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竟然开始痛哭流涕,“父皇,您可要替儿臣做主啊!”
“皇上,单凭这两人的一面之词,确实不可信,还请皇上三思。”这个替周景璃说话的是厉远章。
“宋丞相,此事你有何看法?”周尧禹问道。
谢衍是宋正风未来的女婿,而周景璃已经是他的女婿,此案又是由谢衍所查,所以,周尧禹选择在这个时候问他,看着像是比较公平的回话。
宋正风略微一思索,恭敬的说道,“皇上,臣以为,此事证据不足,这两人虽然一口认定是受到三皇子的指使。但是,要定一个人的罪,是要人证物证俱全的。如今,只有人证,没有无证,兴许这二人真是受到了有心人的指使也说不定。”
众人一听,便知道宋正风口中的“有心人”是指的谢衍。
那物证,已经被那人撒到了马槽里,早已不存在。
周尧禹闻言,瞳孔缩了缩,眼神瞬间变得锋利,紧接着,又恢复了如常。
“宋丞相,你说的这有心人,是指本王?”谢衍冷声问道。
“镇安王,臣只是如实回答皇上的问话,并没有意有所指。”宋正风理直气壮的说道。
其实,他心里,指的便是谢衍。
如今,他是周景瑜的人,而谢衍和宋清歌感情深厚,打击谢衍,既可以解了他心头对宋清歌的埋怨,又可以讨好周景瑜,在适当的时候,还可以得到周景璃的信任,不过是简单的几句话,便做了一举三得的事。
周尧禹却道,“众爱卿,说说你们的看法?”
起初,他们是不敢轻易开口的。
周尧禹又加了一句,“你们尽管说出自己的看法,朕恕你们无罪。”
于是,众人纷纷开始发言。
周尧禹只耐心的听着,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装作将众人的话听了进去,实则,他那眼神,在飞快的打量着说话的人,迅速判断出说话者的话语是否真实可靠,一番观察下来,他已经分出了个大概,谁是周景璃的人,谁又不是他的人。
等到众人都说完了,周尧禹才开口,“朕觉得你们当中,大多数都说得在理,但是,朕自有判断。”
众人才知道,周尧禹说的问他们意见,不过是说说而已。
帝王的心思,当真是难得猜透。
最后,周尧禹决定,周景璃禁足半月,发俸禄一年,且一年之内,再不许参与朝政。
周景璃跪在地上,一番喊冤,但是,他心里却是高兴无比。
这些惩罚都不算什么,只要还是皇子,只要还活着,他觉得自己永远有机会。
如此一来,在朝中,诸位皇子,便是以周景瑜居首位。
文武百官,有人欢喜,有人忧。
退朝以后,周尧禹将谢衍宣到了御书房。
“谢衍,你心里是不是在怪朕,明知道这幕后主使就是周景璃,却对他处罚如此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