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裴将军已经有些剑拔弩张。
“娘娘,微臣等人,皆发现有异常,娘娘日夜照顾着皇上,还请娘娘给微臣等人一个解释。”裴将军拱手道,态度不失恭敬,却又毫不退缩。
皇后冷冷一笑,道,“诸位爱卿,你们都是如此想?”
“皇后娘娘,君臣有别,臣等只是服从命令,无权问君的理由。”说话的是厉远章,“只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才会抓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放。”
裴将军顿时勃然大怒,他一生正直,最不屑于这些同流合污的,“厉将军,说话要有依据,你凭什么无赖我?!”
厉远章冷哼一声,道,“裴将军,我点名道姓说你了?!”
“你!”裴将军哑口无言,他只擅长行军打仗,与人耍嘴皮子这个东西,他是不擅长的。
“裴将军,厉将军只不过是说了些事实,你如此激动,难不成真是别有用心?”周景璃道。
他知道宋清歌和裴贞儿关系亲厚,打击裴将军,就间接打击了宋清歌,这是他喜乐见得的。
“三皇子,你不要血口喷人!”裴将军道。
“你们都不要吵了,皇后娘娘在此,难道你们都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御史大夫说道。
如今,他是最高兴的。
周景珦被立为太子,许君灿为正妃,顺理成章的,便是太子妃,他就是未来的国丈。
裴将军不善言辞,性子却固执,他认死理,听闻御史大夫的话以后,他立即反驳道,“许大人,我方才不是对皇后娘娘不敬,而是希望娘娘给我们一个交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难道许大人方才没有发现皇上的异样?”
御史大夫眼睛都不眨一下,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当然觉得皇上再正常不过。”
“裴将军,我们都知道,你的女儿和永安郡主感情好,而永安郡主和镇安王是定下婚约的。如今镇安王在天牢里,定是永安郡主向你女儿诉苦,你今日在这里,是为了替永安郡主和镇安王鸣不平啊!”
厉远章道。
其余的朝臣开始议论纷纷,说不定这裴将军今日的出言,还真与永安郡主和镇安王有关。
裴将军满脸通红,道,“一派胡言!”
“我们大家都是臣子,都是行君之令,不如听听皇后娘娘如何说。”宋正风道,仿佛站在一个道德的制高点,说着最公道的话一样。
皇后见状,道,“既然大家都想要结果,本宫就告诉你们,皇上生了重病,在言语方面有些异常,所以,才会重复本宫说得话。”
“啊!”
文武百官,又是一片哗然。
裴将军又开口,“皇后娘娘,皇上为何只重复您说的话?而且,皇上这病何时能痊愈?如今这情况,岂不是娘娘您说什么,皇上就以为是什么?”
皇后面色微怒,道,“裴将军,你大胆!竟然敢污蔑本宫!”
“皇后娘娘,臣绝没有要污蔑娘娘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臣是为了东魏的江山着想啊!”裴将军语气诚恳的说道。
朝中有人不住的点头。
大多数的朝臣,还是了解裴将军的为人的,所以,也就相信他的话。
皇后见此,厉声道,“裴将军藐视本宫,并且还出言污蔑本宫,来人,将其打入天牢!”
“娘娘,微臣冤枉!”裴将军道。
“娘娘,微臣觉得,裴将军没有犯太大的过错,况且娘娘又是宽宏大量之人,就饶了裴将军吧。”求情的竟然是御史大夫。
皇后瞬间就明白了御史大夫的话,知道他是不想让她留下一个,让众人以为她以手中的权利,任意处置官员的坏印象,于是立即改变主意,道,“既然许大人替你求情,本宫今日暂且饶了你,若有下次,别怪本宫不客气!”
说完,一甩宽袖,愤然离去。
她才回到宁安宫,就见侍女言秋上前,禀报,“娘娘,永安郡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