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县的主事官也没了性命,此事就无法追责,事后,还是将州府大人责办了,以疏于管理的理由。
但是,惩罚何人又有何用,这全县的百姓,还是丢了无辜鲜活的生命。
宋清歌说完此事,一脸的心痛和悔恨。
周尧禹在听闻宋清歌说话过程中,神色渐渐凝重。
因为宋清歌的话语,是片段性,断续的,由此可见,这更加的真实。
“永安,从你摔跤醒来,你不光是凭借自己的智慧,还有梦的记忆,来惩罚了当年府中对你起了恶意的人?”周尧禹问。
宋清歌道,“是的,皇上。当年永安从丞相府去庄子上。那时以为他们对永安是真心实意的好,后来从摔跤以后,梦中时常出现他们在背后憎恨永安。于是,永安自此以后,就学会用另外一种眼光去看他们。”
周尧禹此时才解了心中的疑惑,难怪他多次派人去查宋清歌变化如此大的原因,都是毫无结果。
谁又能查到她的梦呢?
如果不是她亲自所说,可能将永远不会知道这些缘由。
“来人!”
“皇上,奴才在。”王公公立即躬身进来,身后还跟着谢衍。
“谢衍,你何时来的?”周尧禹问。
“皇上,臣与郡主一起进宫的,恐耽误了郡主向皇上禀报要事,便一直在外候着。”谢衍见宋清歌端坐在木椅上,便知道,她已经说服了周尧禹,他心里略微一安。
周尧禹闻言,恍然大悟,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谢将军这是怕朕为难永安了!”他脸上虽然带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失望,仿佛因为谢衍不相信他而伤心似的。
宋清歌微微一愣,这周尧禹对谢衍果真不是一般的宠爱。
换做是其他人,怕是周尧禹早就勃然大怒了,可是,他竟然没有。
“臣不敢。”谢衍拱手道。
周尧禹道,“罢了,永安,你去隔壁房间稍作休息。”
“是,皇上。”宋清歌说完,缓缓起身,去了隔壁。
“谢衍,你对永安的话,有何想法?”周尧禹问道。
“回皇上,臣相信她。”谢衍道。
周尧禹点点头,指着方才宋清歌坐过的木椅,道,“你坐。”接着,又吩咐王公公,“你去将工部尚书宣来,并让他带上玉屏县的地理文案。”
“是,皇上。”王公公领命而去。
王公公去得快,来得也快。
不过片刻功夫,他便领着工部尚书到来。
而且,还跟随着两个宫人,抱着一大堆竹简。
“微臣参见皇上。”工部尚书到来,跪下行礼,身后那抱着竹简的二人也跟着行礼。
“爱卿请起。”周尧禹道。
“不知皇上是要查玉屏县的什么建设?”工部尚书问。
“你给朕查查,在玉屏县城,是否有一个大型堤坝?”周尧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