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璃因为昨日大婚,周尧禹特意免了他近几日的早朝。
此时,周景珦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此事必有蹊跷,表哥是一个极贪生的人,断然不会做这畏罪自杀的事。”
他说的是有道理的,纪贤明爱喝嫖赌样样在行,他若是还活着,还有机会可能走出这大牢。
但是,如果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周尧禹听了周景珦的话,道,“你认为这是为何?”
“回禀父皇,儿臣认为,定是陷害表哥之人,将表哥杀害以后,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模样。”周景珦道。
“景瑜,你怎么看?”周尧禹问。
周景瑜原本是不打算参合此事的,此时听到周尧禹的提问,不得不上前,拱手道,“父皇,儿臣不如二哥聪敏,能想到这些。不过,儿臣认为,纪公子本质并不坏,可能在牢中反省一夜,便良心发现,自裁谢罪也有可能。”
此言一出,朝臣中立即发出了一阵窃窃私语之声。
周景珦用审视的目光,望着周景瑜,这个一向云淡风轻的四弟,四两拨千斤的就将他的话淹没了。
可是,等他定睛一看,周景瑜和平日里没有两样。
周尧禹道,“景瑜,你还是太过于年轻。”
“是,儿臣谨记父皇的教诲。”周景瑜拱手道。
“景珦,此案交于你,你去查出纪公子真正的死因。”周尧禹道。
周景珦心里一喜,因为周尧禹将此事交给他,便是证明相信他的品性,也相信他的推断。
但是,更多的是悲痛,纪贤明一死,他少了助力不说,皇后必定会伤心,纪家就无后了。
“是,父皇,儿臣定然不会辜负父皇。”
“现在就去吧。”周尧禹道。
“是,父皇。”
周景珦跟随那前来禀报的宫人离去。
“众爱卿可有事奏?无事便退朝。”周尧禹问。
“皇上,微臣有要事禀奏。”一直没有开口的宋正风突然开口。
“宋丞相有何要事?”周尧禹问。
“禀皇上,昨夜微臣的书房,凭空多出了几封奏折,微臣好奇,拆开来看,没想到,竟然发现了惊天秘密。”宋正风此时说来,都是不可置信的。
周尧禹当年封宋正风为丞相,就是看中他没有根基,只能依靠他,且不和任何朝臣有私下过于亲密的来往。
所以,宋正风在朝堂上下,一直是清政廉明的表率。
他能收到奏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若是其他人在私下收到奏折,或许有不上报的可能。
“宋丞相在奏折里发现了什么?”
宋正风不敢回答。
“将奏折呈上来,朕亲自看!”周尧禹语气骤然加重,面色一沉。
宋正风从袖中取出三封奏折,举在头顶,王公公取过奏折,恭敬的呈给周尧禹。
周尧禹展开第一封奏折,一目十行的阅过,顿时,勃然大怒,将奏折狠狠的摔到在桌上,大声骂道,“真是胆大包天,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