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臣女每次拜见皇后娘娘,都是怀着敬仰之情。二皇子乃人中龙凤,在臣女心中,当是敬重。谢少爷与臣女,是患难生死之交。”
不过是简单的几句话,周尧禹已经听明白了宋清歌要表达的意思,谢衍在她心中,有些举足重轻的地位。
周尧禹心里对宋清歌的回答是满意的,但是,他目光锐利不减,依然审视着宋清歌。
“冬寒天冷,年关将近,宋大小姐安心在丞相府里歇着,就不必再去外面了。”
“臣女遵旨。”宋清歌道,她知道周尧禹是在限制她行动。
“宋大小姐回吧。”
“是,皇上,臣女告退。”宋清歌微微一行礼,缓缓离去。
周尧禹望着那道消失在门口的清冷声音,露出满意的微笑。
宋清歌出了皇宫,便准备直接返回丞相府。
“小姐,来,快暖暖手。”眉俏在马车里等待宋清歌。
在宋清歌进了马车以后,眉俏连忙将暖炉塞进她的手里。
宋清歌接过暖炉,面色沉重。
她和谢衍同时遇到刺客,有十九一直在府里代替她,所以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她就没有消失过。
但是,在那刺客的眼中,她和谢衍已经死了。
若是她在外经常露面,让刺客发现了端倪,引起警觉,就会影响到谢衍。
周尧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谢衍。
这种保护,已经超越了君臣之间的关系。
宋清歌在沉思中,马车突然停下,让她回过神来。
“发生了何事?”眉俏已经掀开帘子问道。
“敢问宋大小姐可在马车里?”一道温润而磁性的声音传来。
宋清歌听闻此声,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声音,曾夜夜入梦,如幽灵不散,缠绕心尖。
“眉俏,就说我不适,要立即赶回丞相府。”宋清歌冷冷的说,她视周景璃如苍蝇,厌恶而恶心。
“三皇子,我家小姐身体不适,需立即赶回丞相府,此时不易见您,还请您见谅。”眉俏道。
周景璃的马车与宋清歌的马车相对而立。
他已经马车里出来,站到了宋清歌马车的前面。
一身华服,毛领高围,白雪半淹鹿皮靴子。
他面目温润,随和,比周景珦更甚。
如果不仔细瞧,定然是看不到他眼中的阴冷之意的。
“宋大小姐可是受了风寒?”周景璃声音如冬雪初融,春暖花开,“若是如此,我便吩咐府医为宋大小姐亲自诊治。”
宋清歌想,若是寻常的女子,听到周景璃如此温暖的声音,还满含关怀,定会就此沦陷,死心塌地的爱上周景璃。
前世的她,就是这般痴傻。
可是,今生的她,又怎么会被周景璃这些虚假的表象所迷惑。
她与周景璃,隔着一层布帘子,可是,她却能想象出他每一个虚假伪善的表情。
“眉俏,告诉他,男女有别,然后吩咐车夫跳转马车方向,我们从别的路回府。”宋清歌声音冰冷。
她今日之所以退步,是不想将事情闹大,引起别人的主意,进而连累到谢衍。
自从赢钱坊被毁尽以后,周景璃的势力似乎受到了打击,他很久没有来寻宋清歌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