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宋清歌气若游丝道,咬着干裂的嘴唇,想要用双手支撑着坐起来,“孙女……”话还未说完,又重重的躺了下去。
“快躺下,别说话了。”老夫人道。眉俏已经扑到了床边,立即用手顺着宋清歌胸前,须臾,宋清歌才止住了咳嗽。
“求祖母离孙女远些,若是这风寒过了祖母,这可如何是好?祖母,您可得保重身体啊,这丞相府偌大的后宅,就全靠您了。”宋清歌好不容易,用了几口气,才将话说完。
老夫人看宋清歌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也不由得心疼道,“哎,你到底是真心敬爱我的,我也不能浪费你的一片苦心,我这就坐到一旁去。”
宋清歌不在言语,只是露出勉强的笑容。
老夫人在一旁落座,西籽立即端来茶水,老夫人无心享用,一直等待崔鸳将郎中请来。
估摸一盏茶的功夫,崔鸳就将郎中领了进来,是平日里给丞相府看病的郎中。
郎中一番诊治以后,下的定论竟然比昨夜郎中说得还要严重,说宋清歌少说也要卧床休息二十余天,不能出去见风。
随后,郎中留下药方,接过诊金,才离去。
宋清歌见自己的病情如此严重,便恳请老夫人离去,并再三承诺,待身体稍好一些,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去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感动在心,为了让宋清歌安心养病,便吩咐在宋清歌生病期间,不允许任何人的探望,然后才放心的离去。
老夫人和崔鸳走后不久,眉俏为了方便给宋清歌煎药,便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易的火灶。
恰好烟雾缭绕时,谢衍便突然出现在了院子里。
“眉俏,你这是作甚?”谢衍问。
眉俏被烟熏得睁不开眼眸,便道,“我家小姐生病了,我……”
她话未说完,便觉得眼前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丫头。”谢衍闪身进屋,奔到床沿边,宋清歌已经入睡,他又问一旁的西籽,“你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西籽咬咬唇,不知该如何做答。若是说了实话,便觉得是背叛宋清歌。若是不说,以后宋清歌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傻事,该如何是好。
“快说!”谢衍厉声道。
“小姐用冷水浇自己,然后便受了风寒。”西籽最后还是选择说了实话。
她不知道宋清歌最后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是不对的。
“初九,去唤初七来。”
“是,爷。”躲在暗处的初九应声,快速离去。
西籽见到谢衍在此,便欲出去帮眉俏的忙。
初七来得比以往的速度都要快很多,他连给谢衍行礼都忘了,直接将手搭在宋清歌的手腕上,须臾,眉头一皱。
“如何?”谢衍问。
“爷,属下去抓药。”初七说完,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等初七将药抓回来之时,眉俏和西籽的药都还未煎煮好。
他二话不说,直接提起药罐,将药罐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倒掉了。
“初七,你是要作甚?”眉俏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