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而过,犹如幽灵在嘶鸣。
眉俏一脸焦急,打开丞相府的大门,向街道飞奔而去。
她最终的目的地,是一郎中的家,她抡起拳头,使劲的敲门,并大声喊道,“郎中,救命啊,郎中!”
屋内并没有反应。
眉俏又抡起拳头,使劲敲门。
须臾,一个胡须花白的精瘦老头打开房门,并抱怨道,“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催命呢?”
眉俏立即拽住郎中的手,急切的说道,“郎中,我家小姐重病,求您快去看看我们家小姐,求您了!我给您跪下!”边说,就要把郎中往外拽。
郎中使劲将眉俏的手扒开道,道,“看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丫头,但是,你得先让我把衣裳穿上,背上药箱,才能跟你去看病人啊。”
眉俏主动松开手,感激道,“麻烦您了,老人家,多谢。”后来又觉得不够急切,“老人家,麻烦您快些,再晚些,我家小姐怕是不行了。”
郎中返身,准备好一切,走出房门,眉俏一把夺过他肩上的药箱,背在背上,然后拉着郎中,快步前行,并道,“郎中,麻烦您老人家走快些,我家小姐真的病得很重。”
“知道了,知道了。”郎中一边快步跟上眉俏,一边不满的说道。
二人一老一少,一快一慢,估摸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到达了宋清歌的院子。
宋清歌的房间里。
西籽正在用湿冷的娟帕敷在宋清歌的额头上。
宋清歌闭着眼,紧紧的皱着眉头,面庞红扑扑的,嘴唇干燥,苍白得厉害。
“郎中,快帮我看看我家小姐。”眉俏道。
西籽立即起身,闪到一旁。
郎中坐下,悬丝诊脉,那初初拧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最后收好丝线,道,“你家小姐是受了风寒,可是因为她体质弱的原因,所以病情比较眼中。但是呢,幸好是遇到了我。稍后我会开几幅方子,让你家小姐服下,然后休息半个多月,便能好了。”
“真的,那太好了。”眉俏和西籽欢天喜地的说道。
郎中走到桌边,眉俏立即将烛火拿得更近些,方便郎中写药方。
须臾,药方成,眉俏在郎中手中塞下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又送他出府,方才返回来照顾宋清歌。
此时,宋清歌已经醒来。
“小姐,郎中走了,您觉得好些了没?”眉俏担忧道。
“好多了。”宋清歌道。
她从宋正风的书房返回以后,睡了片刻,仍旧没有受风寒的感觉。于是,她为了让自己病重,就直接用冷水浇身体,然后便接着蒙头大睡,这才没睡多久,就开始全身发烫,她硬撑着起来,吩咐眉俏去请郎中。
“小姐,您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是何必呢,奴婢真的心疼。”眉俏红着眼眶道。
一旁的西籽已经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好的。”宋清歌抿着苍白的嘴唇,淡淡的说道。
“小姐,奴婢去厨房煎药,您喝了以后,睡一觉,明早起来就会好些。”眉俏道。
“你可以去煎药,但是汤药却要倒掉。”宋清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