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你送祖母衣服作为礼物倒还可行,我和二姐方才跳舞,弹琴,不仅送给祖母作礼物,也让来祝寿的客人高兴高兴。不知长姐接下来要表演什么,给大家助兴?”
宋清婉一脸的得意,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是在故意刁难宋清歌。
宋清歌浅浅一笑,道:“三妹妹,我们三姊妹每人各送了一样礼物给祖母,已经表示了我们的心意。至于三妹妹说的表演助兴,我们要是把这些事都做了,那请来的戏班子还以为我们嫌弃她们,不肯给她们机会表演呢。”
宋清婉没有听明白宋清歌的话中真正的意思,仍然强烈要求道:“长姐,你长期在乡下生活,表演不出什么才艺,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长姐不是说了,送礼物贵在心意,所以,即使长姐表演的再差,我相信大家也会原谅你的。”
在场的客人,要么就是久经官场的官员,要么就是把后宅当战场的贵妇,小姐,宋清婉一开口,她们便知道是针对宋清歌,于是,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而且今日是老夫人的寿辰,她是最不愿意看到孙女不和睦的,这传出去,丢的可是整个丞相府的脸面。
而且,这是庶女不守规矩,欺压嫡女,嫡庶不分,后宅不宁,丞相在朝堂,也会受到同僚的讥笑。
是以,宋清婉很快就接到了老夫人一个警告的眼神。
“婉儿,不得胡闹!”三姨娘呵斥道。
“让大家久等,可以开席了。”老夫人和蔼的说。
此事原本到此,就告了一段落,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天真而肆无忌惮的声音响起,“方才不是说有贵人到来了么?贵人在哪里?”
“公主,那道士胡说来唬人的。”一个妇人对方才的说话的女子道。
女子乃九公主,周景琅,十岁模样,生得贵气秀丽,明眸皓齿,骄纵之色难掩,与之说话的,则是她的奶娘。
周景琅是与她一母同胞的哥哥,二皇子,周景珦一同来参加老夫人寿宴的。与之说话的,是她的奶娘,那奶娘深知官家后院的勾当,方才又察言观色,就算是为了周景珦,也最好不要掺合丞相后院之事,所以才出言哄住周景琅。
谁知那道士听闻有人说他是在胡说八道唬人的,立即便不依不饶,大声的反驳,“老道可没有胡说八道出言唬人!方才老道说贵人已到来,此刻贵人便在厅中。”
周景琅听闻道士公然反驳她的奶娘,就等于驳了她的面子,于是就不依了,一拍桌子,大声呵斥,“大胆道士,口出狂言,若你今日再故弄玄虚,不将那贵人的姓名如此道来,小心本公主禀告皇上,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周景珦看了周景琅一眼,示意她不要太过张扬,可是她根本不听他的。
道士连忙拱手道:“出家人绝无半句虚言,还望公主明察。”他看了一身超然脱俗宋清歌,淡然冷静的看着一切事情如她意料之中在发展,胸有成竹,如果不是两年前贪恋钱财,陷害她,怎会有今日之祸?
“那贵人,便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嫡女,宋清歌。”道士说完,一片哗然。
反应最激烈的当属宋清棉,“道长,你怎可胡说?”许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语气,显得有些过激,她假意用娟帕掩嘴,解释道,“两年前,你就说我长姐是命犯煞星,今日又说她是贵人,那你两年前就是在撒谎!”
“道长,你乃出家人,如此口不择言,就不怕砸了自己的饭碗!”二姨娘威胁道。
老夫人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定神,冥想片刻,“道长说的可是实言?”
“大胆臭道士,竟然敢当着本公主的面,说一个乡巴佬,是什么贵人,看我不禀了父皇,砍了你的狗脑袋!”周景琅玉指指着道士,大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