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林让怒了,老子是管不了你们这庄烂事了,颇有骨气的扭头,等真相大白之日自己后悔去吧。
楚攸宁意识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只是耸了耸肩,表示并不在意束花的何去何从。
他现在心里一直念的是徐静姝为何今日这么反常,按道理来说昨天晚上是他先生气的来着,怎么现在却变成她给他脸色了。
老马回了讲台才发现大家的视线都不在自己,而是集中在最后一排的楚攸宁身上,调侃道:“大家这么看宁神做什么?”
有人壮了壮胆,小声道:“老师,花是宁神的。”
老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十分欣慰的笑了,“大家多向楚同学学习学习,人家不仅读书好,还体恤老师,有感激之情。不过生活委员课后还是找一下宁神,问问多少钱,从班费里扣。玫瑰花这么贵,攸宁一个学生负担还是不太好。”
众人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
老师,您又误会了,他的意思是,花是别人送宁神的,而不是宁神出钱买的……
林让是彻底放弃了,他就不指望宁神那恋爱零智商的脑袋能想透些什么。
一堂课就在这样极其古怪的气氛中度过了,所有人都秉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
课后,生活委员还真的跑来找楚攸宁,问玫瑰花多少钱,准备拨一部分班费给他。
楚攸宁不甚在意:“不用了,你们直接拿去送老师吧。”
坐在前座闻言的林让恨不得仰天长嗷——宁神,这是你自己作的,怪不得兄弟我了!
于是很快,那一捧19朵的玫瑰花在放学后只剩下9朵了。
送完所有任课老师,多余的花大家也不好随意处置,只得任它放在柜子上,凄凉苦涩。
徐静姝一整天下来都沉默寡言,书包里还装着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现下却失去了送出去的兴致。
晚上吃晚饭时,她照常跑去找的白希,两人坐在小花园光秃秃的草坪上,分食她做的那份残次品巧克力。
徐静姝没有对今日班上发生的事提起一字一句,哪怕对方八卦趣味浓厚的追问,她也都一脸兴致缺缺的、寡断的转移了话题。
一是不想让白希知道她的用心良苦被白白浪费了。二是觉得话说出来为自己感到丢人。
白希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知道是发生了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看她不想提,也就不再胡搅蛮缠,开始讲自己班上最近发生的趣闻。
“我跟你说哦,苏慕远最近脾气老是稀奇古怪的,是因为那小子看上了一姑娘,但丫的人小姑娘却瞧不上他哈哈哈。”白希一讲起八卦,脸上的表情就格外生动,“听说他们还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不过女方一家搬去北城住了好几年,前不久才回来。”
徐静姝稍稍有了兴致,“我以为以苏慕远的性子,只有女生宠爱他的份,他是不会主动追人的。”
“那可不嘛,小公主惨遭史上最惨滑铁卢,简直是历史性一幕。据不可靠消息传闻,其实女的以前就跟他告过白,可惜小公主那些年不太懂事,貌似拒绝的还挺狠的。现下他对人家来感觉了,对方却瞧不上了哈哈哈。自己找虐受,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