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宜晴傲慢地摆了摆手,“你今天表现不错,我会让爹地给你加薪的。”
“谢谢二小姐,谢谢二小姐。”司机闻言又连鞠了两个躬,难掩满脸的喜色。
今天下午本来少爷派他去西杉家园接人,但中途莫名接到二小姐的电话,说什么都要让他立马赶到,不过好在少爷没有怪罪,而小姐这里又给了他好处,真是因祸得福啊。
司机离开后,夜宜晴这才怡怡然的侧了个身,以睥睨的姿态斜睨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纤细背影。
徐静姝自听到夜宜晴的的声音起,脊背就不受控制的僵直。
尤其在客厅恢复一片寂静后,她变得越发无所适从。因为夜宜晴站在后面,无法看到她在做什么,徐静姝的其他感官也随之变得敏感起来。
“嗒、嗒、嗒……”就像为了吊人胃口,夜宜晴并没有急于上前,她只是悠悠地迈着步子,一步一个脚印,凌迟被判死刑的犯人,给予其精神上的痛苦。
“哗——”
先是一道衣袍扬起的凌厉声音,紧接着是物体与地面碰撞发出的沉闷声。
夜宜晴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掌,仿佛碰到什么世界上最脏的东西,自言自语道:“家里的佣人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什么下贱货都敢往沙发上放。”
徐静姝瞳孔骤缩,看到地面上躺着的自己的大衣外套,无言地紧了紧垂在身前的手。
隐忍地站起身,牙关咬的紧紧的,近乎屈辱的俯身捡起外套。
额前的碎发垂下,在眼底投下影影绰绰的光影,看不清思绪。
羸弱的手腕隐隐爆出浅青色的青筋,可见其情感的压抑克制。
“哟。”夜宜晴稀奇的叫了声,“原来家里来客人了啊。”
“啊呀。”她故作惊慌地捂了捂嘴,可语气里没有半分的歉意,“这件衣服不会是你的吧,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们家的沙发最近脾气有些见涨,经不起下三滥的东西沾染,还请你多担待。”
徐静姝深吸了口气,掸了掸衣服上的灰,搭在自己的手腕上。
夜宜晴见她不说话,有些不过瘾,继续挑衅道:“怎么,最近妈咪给你的钱不够用,又跑回来维系亲情了?”
“瞪我做什么?”夜宜晴笑,“你要是乖乖求我两句,只不准我心情一好,也能赏你点小钱。”
“钱虽然不多……”她放慢了语速,拍了拍徐静姝肩膀上不存在的灰,“但至少能给你置办一身人模狗样的行头。”
徐静姝倏地不屑嗤笑出声,“像你身上穿的这样吗?”
“你!”夜宜晴怒目圆睁,听出她拐弯骂自己人模狗样,先前扮出的虚假面具瞬间破碎,一把揪住徐静姝的头发,逼她的眼睛与自己直视,“做人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徐静姝吃痛,仰着脸,企图能减轻发根处的疼痛。
“这个家早就没人认你了。要不是因为法律义务,你以为妈咪会认你这个拖油瓶?”夜宜晴凑近徐静姝的脸,冷笑出声,另一只手缓缓地从她五官上划过,恨不得捏碎她脸上所有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