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骞眯了眯眸,盯着清淼颤抖的手指,诡异地笑了,“这就是你说的,不会让我失望?沐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
清淼刚要开口,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手夺过她手上的手术刀,手一扬,扔了出去。
右手迅速扣住她的两只手腕,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信不信,我直接在这里干了你!”
声音似从牙缝里挤出来,凌厉的眼神牢牢地盯着她,从里到外,透着一股狠劲。
清淼双手被他紧紧扣住,腿也被他牢牢压住,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山风一吹,身上的寒毛全张开了,一种无力、恐惧的感觉悄然袭来,让她觉得特别难受,特别压抑。
好多年前的某个夜晚,她也曾这样无力过。
那种被人强迫的恶心感,像粘在皮肤上一样,怎么洗都洗不掉。
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要吐。
傅少骞见她脸上的痛苦,不像假的。
蹙了蹙眉,松开她,手挪到她的后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说:“想吐下去吐,别弄脏了我的车。”
沐沐清淼甩开他的手,头趴到车窗上,捂着脖子就开始吐,干呕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吐出来。
傅少骞拿了瓶水递给她。
沐沐清淼接过,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去半瓶,喝完后抚着胸口顺顺气,突然打了个嗝,她尴尬地捂住嘴。
傅少骞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忽然笑了,“原来是个纸老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先前的阴沉、冰冷一扫而光,这会儿又像换了个人似的。
沐沐清淼闷闷地瞪了他一眼。
傅少骞早已没了任何兴致,说:“报地址,送你回去。”发动了车子。
沐沐清淼留了个心眼,说的地址,离她家有一里路之距。
途中,沐沐清淼的手悄悄伸进包里,摸索着用针管抽出药水,万一他再有什么越轨的举动,直接上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