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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着照片上的两人，是在一层楼的阳台上，清苓穿着围裙、端着盘子在喂贺璘睿吃东西。贺璘睿站在她身后，双手环着她的腰，笑得温文无害。

“你们倒是幸福……”杜倩喃喃地说。但她不会让他们继续幸福的！她想到了办法，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

……

上午，徐可薇在家休息，接到以前住处的保安打来的电话：“徐女士，你们家被小偷撬了，刚刚已经报警，你要不要回来看看？”

徐可薇一惊，片刻后想起那边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但好多私人物品因为并不值钱平常也用不到，就没带过来。她自己倒没什么，她记得清苓把一些日记本、同学录、小礼物都收在那边，这种东西丢掉了，再多钱都买不回来，那得多心疼？

她急忙说：“我马上回来！”

徐可薇换了件衣服出门，本来想单独过去，但家里司机非要送，她只好同意。

她不想引起人注意，离原先住的小区还有一段距离就下车了，改搭三轮车过去。

到那边时，警察正准备离开，见她回来，又留了一会儿：“你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徐可薇急忙到各个房间检查一遍，抽屉柜子被翻得有点乱，但好像没有丢东西。

警察听说没丢，松了口气：“看你这房子好像没人住，估计贼也找不到什么东西。”

徐可薇点点头，把他们送走，又和保安、物管、邻居等人聊了一阵，然后才关起门来收拾。

清苓的房间被翻得最乱，书乱七八糟地丢在地上。她一本本捡起来，装进抽屉，看到地上散落了几张照片，是清苓小时候参加六一表演的照片。本来挺粉嫩的小美人，被她们老师拙劣的化妆技术弄成了一个猴屁股。

她记得清苓跳完舞回家，还扑进她怀里哭了呢。而照片上的清苓，翘着嘴唇，委屈透了，看得人会心一笑。

徐可薇整理好照片，又发现一本撕烂的日记本，一页一页的日记都撕成了碎片夹在本子里。

她暗恨小偷心狠，偷不着好东西就搞破坏，结果看了一下发现，这可能是清苓自己撕掉的。因为碎片上，“爸爸”这个词时不时地冒出来。

徐可薇心底一涩，将四分五裂的纸抓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本子后半截还有十几页没撕。抹开碎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撕掉就能当没发生吗？这可笑的举动！以后还是不要写这种东西，忘起来也快一点。

徐可薇猛地合上本子，捂住嘴哭起来。

“清苓……”她低哑地喊着女儿的名字。

片刻后，她去厨房找了一个垃圾袋，把本子扔进去，又把装好的子全部拿出来，一本一本的检查，把不小心夹在里面的碎纸片也捡了出来。

甚至，她还翻了相册，万一有叶鹏远的照片，也全部拿走。

把清苓的房间收拾完，她才去整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倒没什么好整理的，只是一翻就翻出许多旧东西，一些住院的发票、汇款收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