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那一盘！”

“你找抽！”

“……”

晚上吃饭，贺璘睿问：“下周五一放假，要不要出去玩？”

瑈柔想了想说：“李奇林说他下周生日，我还没问是哪天，万一在五一就不好了，我不去……”

贺璘睿突然有些生气：“我说话你听不进去是不是？”

“我还是他女朋友！”还没分手呢，连生日都不给人家过了？

清苓问瑈柔：“你们又吵架了？”

“什么叫‘又’？！”两兄妹同时问，但语气完全不一样。

清苓急忙投降：“我错了，口误！口误！”

贺璘睿没好气地看着瑈柔：“行！你不去就算了，我和清苓去，还免得被你打扰！”

就在这时，清苓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徐可薇，她急忙说：“我妈！”

贺璘睿挥挥手，示意她接。

清苓欠了欠身子，本来想去别处的，见他们没闹了，就坐了下来，柔声道：“妈？”

“清苓。”徐可薇声音也温柔，“五一节要到了，你哪天放假？”

“一号。”

“妈来看你好不好？”

“啊？”清苓一愣，“有事吗？有事我回去好了。”

贺璘睿猛地看着她——老子的五一节要泡汤？

徐可薇声音有点不自在：“你坐火车多累啊，要一整夜的时间。还是我过来，方便点。”

“你过来不是一样吗？”

徐可薇别扭地说：“我坐飞机。”

清苓眉一挑，这可不像她妈的风格！她妈和她一样节省，怎么舍得坐飞机？

她忍不住问：“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徐可薇吞吞吐吐一阵，索性直截了当地说：“我要结婚了！”

“哈？！”清苓吓得了一跳，险些跳起来。

徐可薇一下子底气不足：“我还没决定呢，想先和你商量。”

清苓甩甩头，觉得有点缺氧，忍不住半歪着头撑在桌上：“你先让我缓一会儿……我脑子有点晕。”

徐可薇不说话了，电话里只剩下喘气声。两个人一向节约，此时居然不觉得这样会浪费话费，过了足足五分钟，贺璘睿见清苓一直不说话，担心出了什么事，正想问，那边徐可薇问：“你缓过来了吗？”

清苓蓦地一笑，她缓没缓过来不知道，贺璘睿是缓过来了，不然还真担心她！

她高兴地说：“好了好了！缓过来了！你怎么突然要结婚啊？都没听你说过！对方怎么样？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了？他家里人同意吗？对你好不好？”

清苓连珠炮一样问了许多问题，瑈柔和璘睿都惊了，互看一眼：谁要结婚？徐可薇？

徐可薇窘迫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问题？”

“我还觉得少了呢，你是我妈啊！”清苓突然想起那次和管浩然去婚介所，惊问，“你在哪里认识的？不会是婚介所吧？！”婚介所坑爹啊！

“不是婚介所。我去一家公司送花碰到的，他在那里职位蛮高，有车有房，后年就满五十了，妻子已经死了很多年，有一个女儿在国外读书。”

“听起来条件不错……”清苓琢磨着，在脑子里拼来拼去却完全不知道对方怎么样。

“他催着结婚，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现在只有你了，当然问你。”

“我没关系啦，不是早就叫过你再结婚吗？我现在要读书，以后要工作，越来越不能在你身边，总要有个人陪着你比较好。对了，你们认识多久了？”

这就谈婚论嫁了，应该不是刚认识吧？

徐可薇犹豫了一下说：“去年年底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