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和我爸……”
管韵芳动作微顿,继续喝茶。
“你是他情妇。”贺璘睿说。
“你别乱说!”管韵芳犀利地看着他,“你爸死了那么多年了,别毁他清誉!”
贺璘睿一笑:“我们家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只不过到了现在,没人敢说而已。”
管韵芳一愣,脸色尴尬。
“你有一个儿子?”贺璘睿突然问。
既然他已经说自己是他父亲的情妇,那他的准备工作肯定做足了,问出这样的问题,管韵芳不意外。
“怎么,想在贺氏给他安排一个好位置?”
“你儿子本事不错。”贺璘睿熄了烟,端起茶来喝,“能给我创造价值,我自然会用。”
“能得贺总裁的赏赐,是他的福气!”
“我查过你。你和你丈夫结婚不到一年就离了婚,几乎是一个人在带孩子。如果说是未婚生子,也不会有人怀疑。我父亲死时,你为什么不带着他去贺家?”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要说他是贺家的孩子,只怕会掀起大风大浪!那几年你好像过得很苦,如果你去了,不管是不是,贺家总要给一笔封口费的。”
管韵芳沉默了一阵,来来回回喝了不少茶,说:“贺总……我是说你父亲,他当年很器重我。至于后来,让你们家产生不快,是我的不对。我和他没仇,还不至于在他死后去搞坏他的名声……说实话,你父亲是很不错的男人。”
“以你的本事,能成为我父亲的得力助手,就算离开了贺氏,也能到大公司就职吧?何苦在这里开一个小花店?再说,你花店也是近几年才开起来的,之前都是打的零工,收入并不理想。”
“你不懂女人。”管韵芳说,“你说的那种工作,不能很好地照顾我的孩子。”
贺璘睿晃了晃茶杯,心里突然升起一抹烦躁:“我没时间和你聊怎么养孩子!”
“那你要聊什么?”管韵芳笑问。
“他是不是?”他直截了当地问。
管韵芳一愣:“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明白的。”贺璘睿看着她,“我知道你和父亲关系匪浅。如果他们当初真的离了婚、你进了门,到最后我多半会接受你……”
管韵芳一笑:“谢谢。”这句话就当是他送给她的重逢礼物吧。
“那他是不是?”
管韵芳想了想,模棱两可地问:“是不是很重要吗?就算他是,当年我没回去要好处,现在也不会,他不会侵犯你的任何利益。”
贺璘睿猛地站起来,胸口不停地起伏。他想告诉她,他有个傻妹妹想去追她儿子了!但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万一不是呢?
可是,如果不说,那万一又是呢?!
管韵芳不说话,继续喝茶,打定了主意不会给他明确答案。
他踢了一下凳子,往外走:“既然这样,我就当他不是!他要犯到我手上,别怪我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