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了!”
佟昊还没等出牌,常景乐把面前的牌一推,算上乔治笙打出的七条,正好是一副不小的牌。
他们打北方麻将,一家胡牌三家输钱,佟昊摸了一张牌,又推倒自己的牌,惋惜的说道:“差一步就自摸了。”
常景乐笑说:“谁让乔老板今儿大方,非要往我手里塞钱,明知道我胡条子,他还往外打条子。”
阮博衍一边给钱,一边埋怨乔治笙,“你欠他钱了?”
乔治笙面无表情的说道:“给他几个胃,他也赢不成首富。”
没有人知道,他刚才有些走神。
宋喜从外面进来,白皙的手拿着一个黄灿灿的大头梨,走至乔治笙身边,递给他。
麻将机在自动洗牌,其余几人都没事儿闲看热闹,常景乐笑道:“看来这梨真不是什么好兆头,他刚提了一句,马上输了一把大的。”
宋喜还没等接话,只听得乔治笙说:“放这儿吧。”
宋喜把梨放在果盘边上,阮博衍顺势问:“你会打牌吗?”
宋喜应声:“会,但我很久不玩儿,估计都忘得差不多了。”
常景乐说:“你也打夜城麻将吧?”
“嗯。”
常景乐站起身说:“你来打几把。”
宋喜马上道:“不用…”
“我去洗手间,你替我玩儿一把。”
宋喜临时赶鸭子上架,坐到了乔治笙的对面,麻将洗好,阮博衍说:“这局可以试着打打,你哪里记不清了,随时问。”
宋喜应声:“好。”
宋喜十几岁还没正式进入协和工作之前,几乎每一周的周末,都跟顾东旭韩春萌还有一个好朋友泡在一起打牌,后来她工作,另一个好朋友大学刚毕业就迫不及待的嫁人,随着老公去了国外,从此四人的牌搭子,生生变成了三缺一。
顾东旭有很多朋友,有些也跟宋喜认识,可宋喜始终不愿意再接受新人,加之医院工作太忙,所以打牌这个消遣,不知不觉也放下了。
上次摸麻将,应该还是两三年前,沈兆易填补了三缺一的空缺。
一想到沈兆易,宋喜马上强迫自己跳过,视线落在牌桌上,她表情专注,甚至带着几分认真的紧张。
阮博衍见状,微笑着说:“没关系的,你放松点儿。”
宋喜也笑了笑,道:“怕诈和,耽误你们时间。”
对桌的乔治笙忽然开口说道:“诈和就赔钱,反正不是你的钱。”
宋喜很快的抬眼瞄了他一下,不知如何接话。
常景乐说出去上个洗手间,不晓得是不是掉进厕所里面,迟迟不见回来,宋喜不愿意给他输钱,所以拿出了考证时的态度,全神贯注,精打细算,力争做到满分。
佟昊看宋喜打出的都是条子,饼子,不难猜出她满手的万字,试探性的打了个三万出去,宋喜吃上,等到下一轮,他又打了个八万,宋喜绷直的背脊终于松了松,一推牌,胡了。
三家往外掏钱,宋喜小声嘀咕,“常景乐呢?”
阮博衍道:“别管他,估计给女朋友打电话呢。”
宋喜道:“他怎么没带女朋友过来?”
阮博衍似笑非笑的回道:“我们从来不见他女朋友,还没等记住名字就换人了,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什么时候有老婆了,再带过来认识认识。”
提到老婆二字,宋喜跟乔治笙皆是心虚,前者有些坐立难安,后者则惯常的面不改色,只是心底的紧张,自己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