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天肯定会有人死,那就让我去死好了。”秦洁拿起那把枪顶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上,一闭眼就要开枪。
还没等她按下扳机,手腕一麻,枪已经韩东手里。韩东把枪在手里掂了掂,随手扔到了窗外,他朝着欧阳忠淡淡一笑,“好,老瘸子,不简单,我算是领教了。今天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你儿子脾气太不好了,你这个当爹
的要好好管教一下,要是下次他再落到我手里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他扫了在场的人一眼,转身出了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嘴里喃喃的说出几个字:九天正阳气!
那可是杨家的正宗一脉,那个老瘸子怎么也会?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久久盘旋着……“父亲,你……你居然还会武功?”欧阳剑刚才早就看傻了,他一直以为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残疾人,只是从他记事起就家财万贯,他想过无数次一个残疾人怎么会赚到那么多钱,只是他自己默默的想想而已,从来不敢当面问父亲。可是刚才发生的事让他彻底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父亲居然有那么高深的功力,就连那个几十年从没说过一
句话的哑叔都会有那么强悍的身手。
欧阳忠扫了他一眼,“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你也被人杀死。”
“可是他明明输了,为什么您还要放他走?”
“谁说他输了?”欧阳忠淡淡一笑,忽然咳出一口血,“那小子的功力不知道有多强,若不是秦洁那一声,我恐怕已经支撑不住了。”
“爸,都是我不好。”秦洁赶忙过来给欧阳忠擦掉嘴角的血,欧阳剑震怒的推开她,“你给我滚,我欧阳家没有你这个媳妇!”
啪~
欧阳忠给了他重重一个耳光,把他直接抽倒在地。
欧阳剑捂着脸诧异的看着父亲,“爸,你怎么……”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虽然没有问过,但我心里都明白。欧阳剑,我要你做三件事,你必须答应。”
“爸,您说。”“第一,你要跟秦洁离婚,咱们不能做对不起人家的事;第二,以后不许再去找那小子的麻烦,否则下次我也保不了你;第三,我们欧阳家从此退出八大豪门,以后再也不
会过问任何事。你听懂了吗?”
“爸,可是……”
“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废了你。”欧阳忠张开了手掌。
“是,我听您的。”欧阳剑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乖乖的磕了个头。
“哑仆,我们走。”欧阳忠拄着拐杖和哑仆走了,上了汽车欧阳忠叹了口气,“哑仆,你看出那小子的武功路数了吗?”
老仆摇了摇头。
“唉,江山代有才人出,神州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厉害的角色,只希望他不要和恩师为敌啊。”老仆比划了几下,欧阳忠苦笑:“是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只可惜当年因为我一念之差做错了事被他赶出师门,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盼着能重回师门。哑仆,你跟了十几年了,今天我就全都告诉你吧。这么多年来我为什么会性格暴戾,只因为我被师傅看做是师门的叛徒,我变得越来越急躁,越来越暴戾,有时候就连我自己都不懂我自己,我也只有去找高僧智远谈谈佛法缘分才能稍稍解开心中的郁闷。你要问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书法,那是因为我的恩师最喜欢琴棋书画,他教我的第一堂课就是书法,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临摹他当年送我的那篇他手书的《滕王阁序》,我只希望有朝一日再见到他的时候,能够亲手送上我写的一篇《滕王阁序》,我不敢奢求他还能赦免我
,只希望他能看到我写的字能开怀一笑就够了。”老仆又比划了几下,欧阳忠摇了摇头:“那是他自己作死,又能怪得了谁,我就当没有他那个儿子。哑仆,你怎么还不明白,其实我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师傅。唉,只可惜今生也许都无缘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