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定会知道丧尸包围成圈，是有人操控的。”沈离摊手：“好了，我们也跟上去吧，虽然不知道方媞想做什么，不过直觉告诉我，她想做的事情，对我们有利。”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相信直觉了？”纲手笑了一下。

“男人的第六感是很可怕的东西。”沈离认真的道。

“但你现在看起来还是个小鬼。”纲手咧嘴一笑，抬手就按在沈离的脑袋上，还将自己的脸蹭了过来，颇为好奇的道：“小鬼的脸还挺嫩的嘛，来让我摸摸。”

纲手说着就捏向沈离的脸，不过看在这是前辈的份上，沈离没有去躲避。

啪！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纲手嘴角的调笑还没有消去，她皮笑肉不笑的扭头看向自己的手，只见另一个不大的手掌将她的手狠狠的拍开。

“纲手大人，请注意形象。”卡卡西一本正经的收回自己拍开纲手的手。

“你长这么大，没人教你尊敬前辈吗？”纲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毛没长齐，力气倒是不小。”

“不过……”她说着就眯起眼睛道：“你是另一个世界的卡卡西对吧，看起来和这个世界的卡卡西性格不太一样。”

她扭头看了看沈离：“那家伙向你这么大的时候，一脸的死气沉沉，每天在暗部像个机器一样的不断执行任务。就算后来离开暗部，学会了伪装自己，开始恶作剧，但依旧没有人愿意和他长时间待在一起。因为他眼睛中的黑暗，太让人难受了，也就只有凯那个家伙能忍得了。”

纲手颇为怀念的道：“我几乎可以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就算后来他走上了歧路……”

“纲手大人？！”沈离听着纲手的好，瞳孔猛地缩小：“您……”

“不过我依旧觉得，他可以走出自己思维的禁锢。”纲手无奈的笑了笑：“我不是不知道他在成年以后做了什么，因为水门请求过我：请替我注视着他，无论如何那是我最后的弟子。”

纲手耸了耸肩膀：“小的时候，朔茂请求我们照顾你。大蛇丸不能接受他自杀的未来，和朔茂大打了一架，随后关系迅速冷却。自来也安排你成为波风水门的弟子，让他多加关心你。我因为一直都在村外，所以没有回来看过你。”

“后来，水门死亡后，我收到了他的信件。他似乎预料到自己的死亡，在其中希望我能返回村子。”

纲手看着沈离，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的影分身一直在注视着你，看着你成长。看着你在暗部中的漠然，看着你在离开暗部后的孤单，看着你在带领鸣人后偶尔露出的真挚微笑。还看着你击杀各个国家的血继忍者，在迷谷中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东西。”

“但是我一直没有任何举动。”纲手低垂下眼眸：“我相信你依旧是小樱信任的那个卡卡西老师，我相信你依旧是在看着鸣人和佐助时、会露出悲伤神情的卡卡西老师。我也相信，你还是那个在看着慰灵碑时，低声骂着白痴的卡卡西。”

“后来，我的想法确实没有问题，你似乎放弃了自己的东西。在四战以后，成为了一个优秀的火影。”

纲手说完笑了笑，又看向卡卡西：“不过你似乎是个沉稳的孩子，安静的过分。就是有点……不尊敬前辈！”

沈离则是愣愣的看着纲手：“您，一直在注视着我吗？”

“对，虽然你并不知道这一切。而且在后来，你的实力越来越强，我也没办法跟的太紧，只能确定你的大致行动。”

“那么您知道，我击杀那么多的血继忍者，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纲手挠了挠脸颊，大大咧咧的道：“这个啊，不清楚。反正你也没有危害木叶，而且也没有去击杀木叶的忍者。”

沈离看着纲手随意的表情，不由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知道幸福的人，没想到如今才发现，他哪里是不知道幸福，简直就是掉在糖罐子里都茫然不知的蠢货。

“沈离，我们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就尽力将这个世界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吧。”卡卡西突然看着沈离道。

“我觉得卡卡……沈离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纲手看着卡卡西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原因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多谢你了。”

卡卡西没有理会纲手的话，他依旧注视着沈离，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好。”沈离看着卡卡西，温和的露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