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王家早已带走了,你只能在我点头之后才能见到,而当你见到她们的时候,会有惊喜的......
认命吧,谢神策,你以为仅凭着老十三的丑闻就能为你扳回一局么?
还是太年轻了,弃车保帅这种常用的手段,你应该很熟悉才对啊?
三太爷心思一转,然后起身说道:“谢神策,如今你绑架六太爷已成既定事实,人证俱在,赶快认罪,或许还可以求得谅解,否则,等到证据公开,你可就再没有退路了!”
谢神策惊讶道:“啊?三爷是在说我?我绑架了六太爷?开什么玩笑,三爷你一定是在说笑话了......”
“还在嘻嘻哈哈,是被吓傻了吧?”
“不过是凭着一时的聪明,自以为游戏人间罢了,想要以此种方式引起他人的眼球,博人一笑的小丑......”
“知不知道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死到临头还嘴硬!”
“让他说去吧,不怕他不认罪!”
谢神策不管周围人的议论,直面三太爷说道:“三爷,如果说你有人证,那么请问,你怎么保证人证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
“自然是......”
“你又怎么能保证这些人证没有被人威胁?这些人证没有收到好处?万一她们的话是胡诌的呢?”
谢神策没有给三太爷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如果这些人说出了不利于某一方的话,你又怎么能保证她们将来不会受到威胁?你又怎么能保证不会有人报复或是......杀人灭口呢?”
谢神策看着三太爷,眼神坚毅且刚正。
三太爷说道:“老朽自然能保证,以王家声明做担保!今天人证说的这些话,都是出于自愿,而且她们不为今天的言论承担任何责任!任何人也不得以任何理由找她们的麻烦。谢神策,你满意了么?”
“真实性如何保证?”
“真实性?公道自在人心!老朽相信她们,她们会按照看到的、知道的,如实去说!”
谢神策看着三太爷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三太爷这么说,那我也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好!”三太爷露出了以为深长的笑容。
你写给徐锦鱼的书信在我手里......
于是三太爷说道:“既如此,你还有什么问题?”
谢神策摇摇头说道:“没有了。”
三太爷喝了口茶,然后手指在拐杖上轻轻的敲了两下,说道:“我来问你,六太爷事发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在鹊桥仙?”
“在。”
“你是不是点了徐锦鱼?”
“是。”
“后来你是不是打了王顺昌?”
“打了。”
“那你有没有说六太爷三个字?”
“说了。”
“那你认不认罪?”
“什么?”
三太爷一窒,随即怒道:“老朽问你认不认罪!”
谢神策茫然道:“认什么罪?”
“装!继续装!”
“装傻充愣就能避开问题了么?”
“问你认不认罪!是不是你绑架了六太爷!”
“这个时候耍这种花招有用么?”
谢神策扭头看了看出声的几人,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如果说仅凭着这些就能断定是我绑架了六太爷的话,会不会太草率了?何况你们说,当时六太爷又不在鹊桥仙,我怎么绑架他?又不会分身......”
七太爷冷笑道:“你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但是你手下的缇骑会!是你指使缇骑动手劫走了六太爷!”
“幼稚!”谢神策嗤笑道:“缇骑监听天下是不假,但是每一次出动都记录在册,每一次的行动目标也都是事先确定的,没有加盖大印的文书,就算我是缇骑司提督,也无法调动他们!再说了,六太爷......又不是朝廷钦犯,缇骑对他没兴趣。”
“你......竖子!安敢辱我......”七太爷暴跳如雷,谢神策比他小了两辈,居然当中说他幼稚,他不能接受。
王鼎喝道:“凤之!”
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谢神策弯腰行礼道:“七爷见谅,孙婿失礼了。只不过是七爷说的太过离谱,我缇骑司怎么敢无辜抓人?这不是污蔑么?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我这个提督可就做不下去了。单一个六爷,我还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值得让我冒着丢官的风险动用缇骑去绑架的。无稽之谈。七爷息怒哇!”
七太爷脸色铁青。
以往不知见过多少无耻之人,听过多少难以入耳的话,他都能泰然处之,但不知为何,只要是面对谢神策,哪怕是对方一个笑容都能成功的挑起他的厌恶与怒火。
这难道就是恨之深,恶之切?
谢神策看着三太爷说道:“三爷,您说是我绑架了六太爷,但是我当时不在场,您怎么嗯呢该证明就是我的人干的?何况,我当时只是刚进入滁州城,带着妻子游玩,怎么可能恰好就遇到六太爷遭绑一事?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三太爷说道:“预谋而已。”
“那也得有时间准备啊!我这便刚打完王顺昌,那边六太爷就被绑架了,而且时间丝毫不差,三爷,若不是我对淮扬道还算熟悉,还以为是六太爷的仇家趁机嫁祸与我呢!”